通知林达海了。
后者早有了吩咐,一旦石碑这里有情况,都要第一时间来通知他。
此刻的林达海精神状况好了很多,至少已经不再嗜睡,可以正常维持清醒,而不是扛着疲倦和难受。
他此刻正捧着大周堪舆图和下面呈送上来的军情、暗报,看了又看,却始终没能拿出个主意来。
侯夫人因为劝不动林达海,所以只能陪在一旁,时不时为他递水、扇凉。
林清儿这会儿走了进来,她刚刚从城墙探查军务回来,一上去就接过了母亲手里的蒲扇:“娘,您昨晚也熬了,还是去歇着吧,让女儿来。”
林达海看着母女俩叹了一口气:“你二人都是过度劳累,怎得一个都不听话?清儿,为父让你去休息,你这才歇了多久?又跑去巡视去了。”
林清儿只是低了低头,然后默默和母亲换了位置。
“爹您还不是一样?分明都说了需要您安心静养,才能尽快恢复,可是您呢?这又开始把诸多事情揽到身上来了。”
林达海被女儿一说,也反驳不了,遂不再言语。
“娘,您就回去吧,女儿毕竟是习武之身,也歇息许久,您这身子可不能这么熬啊,去正经好好睡睡吧。”
侯夫人被女儿这么一劝,又和丈夫对了眼神,才愿意出门回房。
林清儿做到父亲边上,为他轻轻摇曳着手中的蒲扇。
西北边塞地方,这会儿时辰虽趋近于晚,但是日头还强,这底下是还很闷热的。
虽然侯府设计通风,但是因为这里的传统医疗认为,风容易进出通过,也就意味着邪气杂质容易进入,所以病人应该尽量待在通风不强的房间,尤其是有外伤的。
“爹,您这是在”
林达海对女儿无需隐瞒,正好也无人倾诉,于是直言相告:“如今外围北孟大军虽然攻不破嵌州,但是他们却也轻易不会退去,估计起来,沦陷区估计已经被他们洗劫一空了,而且他们多次大队骑兵从嵌州两侧侵入,这次我西北边境损失难以估计!”
说到情绪重时,林达海不由得剧烈咳嗽起来。、
林清儿慌着凑上去,拍抚着父亲的胸和背:“爹,爹您不要动气啊!您现在最重要的是把伤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