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慧眼识珠、恩威并善之类自己都犯恶心的鬼话。
嵌州城墙上,林佑狠狠地盯着“库库”向自己冲来的库库尔人。
“这些草原的疯子!”
唾骂之后,林佑紧急加命:“传令下轮减少弩手,现在想想为了这些人费了我的箭矢果然还是好不甘啊!”
冲锋中的巴库维尔土无福知晓这则“喜讯”,否则的话一定会大受鼓舞,再接再励的。
此时的他只知道,周军习惯性的一波多次射击还没有结束。
刚才的那阵箭雨不论从发射位置还是从密度来看,都不可能是这一波周军攻击的全部。
这也是他方才及时鼓舞起自家士气的一个重要原因,他害怕待会儿可能就没有机会了——各种意义上的。
果不其然,下一阵弓弦迸发的声音再度响起,库库尔族的进攻群上方再次盖上了一片乌蒙蒙的“云”。
不,如果嘻嘻观察的话,就会发现这与刚才的那一阵“雨”比较起来的话,稀疏不少,称作是“云”显得不太合适。
但是这依旧在滚滚前进的人马群中再度飚起一片血肉翻腾,并不比不久之前遭遇的更加温和。
而且这一次,大部分的箭矢落到了进攻群的先头部分,这让巴库维尔土和他的亲军们蒙受了极大的伤亡。
从周围的马蹄声来判断,巴库维尔土感受到了自己的亲军应该损失不小。
而巴库维尔土自己,虽然再次幸运地扛了过去,但是肩膀和大腿仍旧被划过的箭矢割了个皮开肉绽。
胯下的战马也差点中箭,具装可靠地滑开了质量稍次的箭矢,没有让族长大人在后方的万马奔腾前栽倒。
不然,本来的英勇壮烈恐怕就要变成尴尬的“友伤”灾难了。
短暂扰乱的军阵在很短的时间内重新恢复了大概的秩序,与此同时巴库维尔土再次忍痛举起了自己手中的弯刀,撇开盾牌再度发起呐喊:“库库”
见血见红之后,恐惧什么的在热血冷却之前会被人完全忘记,尤其是草原民族这样好勇斗狠的性格,这时最不愿意的就是被敌人看扁。
“举弓!”
伴随着近乎吟唱的命令声,周围的各级头目散发出了来自族长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