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倾诉和埋怨给说了出来。
或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究竟有多慌张,有多害怕,有多愧疚吧。
林达海于是抬手制止了林清儿继续与之争辩,毕竟那是毫无意义的。
马通海在他的眼里早就只是一个死人了,他的罪孽是无可辩驳、无需审判、无需承认的,紧要的事让他把知道的东西都尽量说出来,然后再看看怎么样能够好好地利用他。
而后他看了一眼女儿,这一次不免有些失落了。
虽然说心怀仁爱、正义凛然并非坏事,也是占行王道的必须品质。
但是一个如此意气用事的人,实在难成大事。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必能取舍。
林清儿感受到父亲的眼神,不禁愧疚起来,心虚下去。
她这才后知后觉,自己做了许多虽然正确但是却意义不大的事情。
甚至这些无谓言行,还很有可能导致错误的结果。
林清儿沉下心来,明白自己还需要更冷静、更理智。
林佑能舍弃的,父亲能忽视的,她也要能够做到。
莫名的,她忽然想到,如果让乾善仙人来做这个选择,他会怎么选?
说不定,他还会有更妙的解法也不定。
“远的就不追问了,这番北孟人来,你和他们透露了多少?马宝德知情多少?”
马通海此时好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显得很疲软无力。
“宝德知情不多,给北孟那边的信都是我亲自写的,经手均不开封,直到送到北孟人手里。”
“说的东西,无非外围兵力如何分配,中间如何联系如何安排巡逻。围城之后,就是一些城内的情况,多少兵马粮草,如何布置城防,兵力如何分配,如此而已。
“最近一次,就是你们说的城墙上的大弩位置,就是我上次劳军的时候探明的。还有你们如今的装备情况,箭矢余量,这是军中传出来的消息。”
听了马通海的话,林达海三人都皱起了眉头。
“你是如何接受消息的?”
马通海茫然地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从未见过军中的内应,这也是鲁王和北孟人那边告知我的,消息传来的方式有时候是飞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