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启程回府了,带了三个丫鬟回去,那最漂亮的秋莹也被带走了。
有婆子是院外的,不明的问国公府难不成没丫鬟,二小姐还得从娘家带回去?
几个婆子便调笑起来,说哪里是带丫鬟,是特意给小公爷选通房的,这才选这么些花花艳艳的。
当时她自身难保,一心都想着团儿的病,并未在离自己遥远的主子的事上多想,直到重回这个节点,寻不到一条生路的时候,猛然记了起来。
而且这并不是第一次了。
半年前也有一次,二小姐回府探亲,之后与她娘交好的送菜婆子说二小姐从夫人的庄子上选了几个十五六岁的丫头,想来也是带回了国公府。
为什么庄子上的丫头没成为通房,这次又为什么要从侯府选貌美的,她无从得知。
但既二小姐三番两次给小公爷通房,可见这事当紧,那么她这张脸或许能为她,为她们一家搏一线生机。
虽一切都匆忙,可好在,搏成了。
至于镇国公府是不是更大的虎狼之窝,她不知道,但她知道小公爷顾逸之。
如今上京城名副其实的第一公子。
玉面如冠,身如修竹,学富五车,自入国子监起便是年年的科试魁首,十四岁便随镇国公行军作战,十七岁就在万军之中取下敌军首级,到如今才二十有三已然是累累军功,前途更是不可估量。
她只遥遥见过顾逸之一次,是在二小姐回门的时候。
上菜的丫鬟不小心撒了汤水,他为丫鬟解了围,并不似侯府主子一般盛气凌人,想来不是个难伺候的主。
只要攀附上,她应该就能活下去。
只有活下去,活好了,才有资格站起来论其他,才能让某些人付出应付的代价。
她绝不再任人鱼肉!
这一夜,夏筝到底是没睡安稳。
翌日一早她就被召到了外间。
“昨夜府医瞧过你妹妹了,今早已然退烧了。”
夏筝立即跪地磕头:“谢二小姐。”
等夏筝磕了三个响头,陶语蓉才幽幽道:“你也是个聪明的,当该知晓,父亲瞧上了你,我虽保得了你一时,保不了一世。”
夏筝怔愣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