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安比槐意识到自己确实忽视了这个女儿,当下急需修补父女之情。于是,他推开郭姨娘,面色一沉,刚要处置,便见郭姨娘向安陵容走去。
郭姨娘与安比槐共处日久,其察言观色之能,非同一般。
见老爷神色骤变,心中暗道不妙,自责之余,亦觉自己处事太过急躁。大小姐马上就走了,此等小事,暂且隐忍数日便是。
于是,她急忙止住哭声,换上笑容,款步至安陵容身旁,想要拉着安陵容的手,边说“容儿何必发这么大火……”
话未说完,只听啪的一声,脸上已留下一道印子,火辣辣的疼。
原是安陵容忍无可忍,挥手打了郭姨娘一巴掌。
“你算是个什么东西,竟敢来拉扯我!至于你的身世来缘,自己心知肚明,望你日后能安分守己,不然安家容不得你!”安陵容目光如炬,直视郭姨娘。
郭姨娘起初惊愕被打了,待回过神来,刚要反击,却猛然记起自己那不能提及的往事。
身为罪臣之后,本应永不脱籍,若非多方打点,求助于人,岂能
念及此,她周身冷汗涔涔,颤抖不已,终是噤若寒蝉,不敢再出一言。
安比槐目睹女儿此番举动,心中却暗自颔首,暗忖安陵容此等性情,于深宫之中,定能助她稳固权势。自己作为父亲,自能有所助益。
于是,他顺势接过安陵容之言,沉声道:“郭姨娘恃宠而骄,忘却尊卑之分,实属不该。即日起,禁足于屋内,非有要事,不得擅自外出。”
他向一旁侍立的小厮阿贵微微颔首,示意其将郭姨娘带下。
郭姨娘见老爷已发话,自知争辩无益,她低垂着头捂着脸,只得跟着阿贵的身后,哭哭啼啼的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