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忽然捧腹大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男人么,你不能看他说了什么,你要看他为你做了什么。上下嘴唇一碰的事,谁不会做?他所谓的争取,只是不痛不痒地说几句求情的话?乔夫人,你都这个岁数了,怎的还会如此天真。」
乔清婉哪会不知晓这些道理,只不过她一直都在自欺欺人,如今最后一块遮羞布都被沈珍揭开,她有些恼了:「那又如何?如今这个国公府的女主人不还是我?」
李彪告诉沈珍,这些年来,其实乔清婉和沈国公一直没有断过联系。
从乔府获罪开始,他们便保持着书信往来,沈国公偶尔还会借外出公干的理由去边疆探望她。
沈珍将这些事实一一说了出来。
每说一句,乔清婉的脸色便难看一分。
即便如此,她还是强撑着给自己体面:「这不是恰恰说明他心里有我?」
沈珍拿帕子摁摁眼角:「乔夫人,你真的觉得他的心里有你吗?」
这句反问,让乔清婉瞬间偃旗息鼓。
「他若心里有你,为何在京中妻妾成群,左拥右抱好不快活;他若心里有你,便会在叶将军身陨之后娶你过门,而不是让你等上十几年;他若心里有你,又怎会舍得你一人带着孩子在边疆风餐露宿那么多年。乔夫人,你真的觉得他的心里有你吗?」
乔清婉紧绷着脸,一句话都说不出。
沈珍见这把火烧得差不多了,便往上浇了点油:「国公爷之所以对叶星阑那么好,怕是以为这是他的孩子吧。毕竟你在与叶将军成婚之后,也未断了与他的联络。」
「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若是他知道这不是她的孩子呢?乔夫人,别总觉得天下人都是傻子。他傻,我可不傻,叶星阑与沈国公并无半点相像的地方,也就只有那个傻子会被爱情蒙蔽,替别人养孩子。」
「够了!」
乔清婉厉声喝道:「你说再多,我也不会帮你!你给我出去!」
沈珍却不慌不忙地起身:「我大概知道沈国公近日来都在忙些什么。让我猜猜,乔夫人,他是不是承诺你,待圣上驾崩新帝即位,他会借着从龙之功,为你挣一个诰命?」
乔清婉没说话,那就是默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