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放下碗,说出了自己的猜想:「他们或许会召各家女眷入宫,挟天子以令诸侯。」
在场四个男人都紧绷着脸没说话。
只能说,她的猜测不无道理。
如果真是这样,他们做起事来便有诸多掣肘,变得十分被动。
「第一个,应该是我。拿我开刀杀鸡儆猴,还能牵制住清鸿。」
萧玠握住沈珍的手:「卿卿,不如你离开京城去边疆吧。」
他不想让她有一点危险。
边疆有他的旧部,看在他的面子上,她的日子不会太难过。
沈珍沉默半晌,忽然说了一句:「清鸿,你觉得我走得了吗?」
萧玠哑口无言。
「照如今这个形势,我走不了也不能走。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逃得了一时,也逃不了一世。」
「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萧玠第一次觉得自己这么没用。
他连自己心爱的女子都保护不了,这样的他称得上什么战神。
「不是的。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清鸿。」
沈珍抬手摸摸他的鬓发。
他肩上的担子太重了,他又不是神,总有无暇顾及的地方。
两害相权取其轻。
他不可能因为她,置整个大燕于不顾。
那样就不是她爱的萧玠了。
裴观鹤如今也不由得担心起来:「他们迟早会将主意打到裴家身上,毕竟做这种事少不了银钱支撑。届时阿娆…」
他摁摁太阳穴,眉头紧皱:「她如今怀有身孕,还不满三月,正是不稳的时候。若是被软禁在宫里…」
他都不敢想接下去会发生什么事,光是想想那些结果他便心痛得无法呼吸。
「我会护着五姐姐的。」
沈珍让他放宽心:「他们需要我,也需要你,不会蠢到让一个能绊住你我的筹码白白折在手里。
如今,我们已经变得十分被动。若是我们真的被宣召入宫当成牵制你们的棋子…」
她深吸一口气,放在膝上的手紧握成拳:「我会尽力与他们斡旋。旁人我不知,但那人一定会听。墨晖,我知道有一条密道能从宫外通往圣上的寝殿,若有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