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二人说是志同道合反而玷污了这个词,倒不如说是臭味相投。
皇后努力掐灭心底深处那一丝不忍的念头,又说了一遍方才沈玉说的话,只是语气有些冷:「你当真不愿意做?」
「反正朕都快要死了,朕耗得起你们耗不起,朕就是要让这个乱臣贼子坐不稳那把龙椅。」
「他是你儿子!」
皇后吼了一声,目光放到旁边站着的沈珍身上,讽刺笑道:「也对,从前你的眼里只有女尚书,如今爱屋及乌,眼里也只有她的女儿,哪还想得起你的儿子。」
明明只是初秋,嘉元帝却觉得好冷,从心底散发出的寒意游遍全身,让他如坠冰窖。
他对每个儿子都是一视同仁,从不会偏爱谁,争取尽到做父亲的责任与义务。
该教的他都会教,该学的他都会让他们学,既然要做,那就大家一起做。
可如今,他的皇后,他的枕边人,他的妻子竟然说他的心里没有儿子。
谁又知,他曾经也对嫡出的晋王殿下寄予厚望,动过立储的念头呢。
沈珍不是很赞同皇后这句话,她一个外人都看得出来嘉元帝对每个儿子都是一碗水端平,该学的该教的全部一样不落,如今却要被冠上这样一个莫须有的「罪名」,连她都要为他喊一声冤。
她原本还想替嘉元帝辩解一二,后来想想还是算了,不想与先入为主的人多言,便闭上了嘴听着下文。
皇后也不知在执着些什么:「你当真不做?」
嘉元帝以沉默的态度回答了她的问题。
「好,这都是你自己选的路,怨不得旁人!」
皇后气得拂袖而去,沈玉看了沈珍一眼,也赶忙跟了上去。
让沈玉大吃一惊的是沈珍的身世,原来她的母亲不是什么外室女,而是大燕开国以来唯一的女尚书!
真是,让人意外。
——
天黑了。
殿外传来盔甲摩擦的声音,是禁军。
「照顾好圣上。」沈珍嘱咐了秦王一句。
秦王皱起眉头:「要不你留下?我至少还会些功夫。」
「就你那花拳绣腿还是免了。」
沈珍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