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挑不出一丝错处。
一天下来,她揉了揉已经笑僵的脸,太阳穴也突突地跳。
萧玠抬手轻轻按着她的太阳穴:「辛苦了,我的王妃。」
「这么多年了,我还是不喜欢也不习惯这种场合。」
慕珍靠在他的怀里闭眼享受:「啧,要我说还不如舞刀弄枪来得痛快呢。」
萧玠为她按摩的手一顿:「卿卿,你会不会怪我将你束缚在这四四方方的宅院里?」
天底下没有比皇家更闷的去处儿了。
她生性自由洒脱,若没有他,或许当年宫变之后她会去任何想去的地方,肆意江湖,仗剑走天涯。可如今,她却只能困在这宅院里头,抬头望去,也只能看到四方的天,做着她不擅长也不喜欢的事。
慕珍睁开眼,转身抱住了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女儿都有了,你怎么还是这么没安全感。萧清鸿,对自己有点信心好吗?我不愿意做的事,谁能逼我?
你知道的,我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性子。我若是真的怪你,还会留在你身边?还会嫁给你?还会给你生个女儿?萧清鸿,别总是想些有的没的,你永远是我的夫君,绵绵的爹爹,我最爱的人。」
萧玠也抱住了她,喉结微动,声音有几分沙哑:「可是卿卿,你知道的,在你的事情上我一向自卑。你于我而言,就如同明媚暖阳,皎皎明月,可望而不可及。我很怕,很怕有朝一日你会不想再过现在这种无趣的日子,很怕你会离我而去。你我之间,从来都不是我不要你,是我怕你不要我。」
慕珍抬头,在他的下巴上咬了一口:「那我就花一辈子的时间换你称心如意。」
萧玠伸手描绘着她的眉眼,低头衔住她的唇:「卿卿,永远别离开我。」
慕珍还未说出口的话语被他吞入腹中。
她只能在心里默默地告诉他——
我不会的,萧清鸿。
永远不会。
——
定远侯府。
今日高兴,沈长平也多吃了几盏酒,别看他现在还能行动自如,实际上他的大脑已经无法思考了。
花盈扶着他进屋,想去为他熬醒酒汤的时候,却被他握住了手腕,她一个没站稳便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