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绵绵再大一点,我就带你们娘俩儿去看大燕的大好河山,远离京城的是是非非。」
「好。」
——
御书房。
安初帝屏退左右,拿着先帝留下的密诏细细摩挲。
【摄政王如有异心,必诛之。】
他很矛盾,自从坐上这个位置看到这道密诏起,他就没有一天是不矛盾的。
扪心自问,他能顺利登基,萧玠夫妻俩功不可没。
可是身居高位,坐在天下人都想坐的的位置上,让他压力倍增,对待任何事情都莫名有些杞人忧天。
更何况,萧玠不仅足智多谋,且骁勇善战,超出他的不是一星半点。
有些事,他不得不防。
不过,从他亲政之后的试探来看,萧玠似乎真的无心于这个位置。
想起方才皇后前来禀报的话,安初帝目光幽深,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
还真是夫唱妇随。
不过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究竟是真情流露还是太会做戏,谁又能挖出这位摄政王的心让他看一看是否是忠心耿耿呢?
安初帝长舒一口气,赶出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将密诏置于锦匣内,好生收了起来。
至少目前,他没能看出摄政王有任何异心。所以,他也就没有名正言顺的理由动他的这位叔叔。
更何况,边疆还有大齐在虎视眈眈。
朝中上下最得力的将领也只有这位战功赫赫的摄政王。
猜忌归猜忌,该用的时候还是要用的,不浪费一丝一毫的价值。
这也是,帝王之道。
——
自那日之后,萧玠开始慢慢地淡出朝堂。
对于那位的决策,他不再发表任何意见,而是将问题抛了出去。
左右朝堂又不是只有他一人,那么多文武大臣,总有一个能想出好办法的不是?
同时,他也试着将自己手中仅剩的那丁点儿权利分出去。
前后不过一个月,他连朝都不怎么去上了,手中更是没有一点儿实权,这回他是真正意义上的闲散王爷了。除了王爷这个头衔还有摄政王府,他什么都没有了。
无事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