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两个哥哥,我爹说是要分成两半交给他俩,要我满了十五之后就嫁人。”
“我当然不肯,最后跟我爹大吵了一番,做了赌注,今年开春开始,一直到年尾,我与两个哥哥谁赚的神仙钱最多,谁就继承驿站掌柜!”
说到这,少女脸上笑嘻嘻的,又道:“我爹就是重男轻女,驿站里大多数生意都交给了我两位兄长去做,如今都要二月了,我才赚了几十颗雪花钱。”
“还好今天遇到了公子你,嘿嘿,一下就来了一颗谷雨钱!”
宁远默不作声,他倒是很喜欢听这些琐事,只是细细想来,少女这样对外人掏家底,确实又‘不太会’做生意。
但路都是自己选择的,只管前行,无需考虑尽头是何模样。
顾清崧坐在离马车最近的位置,时不时‘骚扰’桂夫人一句,车厢内毫无动静。
马车离开熙攘的渡口后,少女突然快马加鞭,迅猛驶向老龙城南门方向,宁远坐在马背上,摘下腰间酒葫芦时不时来上一口。
少女很是机灵,她偷偷扭过头瞥了一眼身后,又迅速转头,将他喝酒的模样收进眼中。
少女突然笑出声,高声道:“公子,你长得还怪好看的哩。”
“不像我爹给我找的那个男人,比我大十岁,大腹便便的,看着就犯恶心,我才不会嫁呢,要嫁也要嫁公子这样的!”
少女说话没有顾忌,宁远也只是当做玩笑听,小口小口的喝着酒,望着熙攘人群和街边店铺,想到极远处。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宁远就成了一个小酒鬼。
好像自从那日离开倒悬山,他就开始了喝酒。
自从在桂花岛山巅处使劲张望,都没有见到那位青衣女子之后,每当心思放空,宁远就总有一抹忧愁萦绕心扉。
久而久之,喝酒就成了唯一解闷的事儿。
而如今的黄粱酒,也只剩下了两坛。
黄粱酒又名忘忧酒,来自黄粱福地,并不是真的‘忘忧’之酒,这酒珍贵之处,在于洗净修士境界的‘污垢’。
就好比某些一路靠资源破境的修士,境界根基不稳,藏污纳垢,喝下此酒之后,就能洗去这些杂质。
据说,只要有幸能多喝几坛忘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