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乱叫,庄户们赶紧叫住他,让他慢点。
有的鸡被他吓得都跑山背面去了,有的庄户过去追。弄了半个时辰,用枝条在鸡窝里一顿捣,将他们都撵到鸡院子里,数了几次,鸡数目才对。
陆子衿们拾了草窝里几个蛋,就下了山,庄户们还在那一寸一寸的找就怕漏掉了一颗,不找等明日再找,那只能找到蛋壳。
一日的劳累奔波,陆子衿他们早就累了,用完了晚膳,洗漱一番,就各自倒头睡了。
李婶早将主院的房间给收拾了出来,虽然东家从来没来过庄子,但是他们平时都打扫主院,从不敢僭越住进主人房。
如果是李婶将自己的房间让出来,陆子衿一定不让,房间都一样,不拘这些,既然没人住,陆子衿就没推拒,啪的一声就踢掉了鞋子,上了床,没会儿就睡着了。
抹云轻手轻脚地把带来的蚊香点好,放在了屋内的地上,这是陆子衿自己用艾叶粉,淀粉,香料混合做成了后世小时候用的那一盘一盘的蚊香形状。
古人都是用一把晒干的艾草,点着后熏屋子,浓烟太呛,人受不了,所以陆子衿一到这没两日就把蚊香给做了。
宋承佑羽墨住一个房间,抹云也送去了一盘。宋承佑稀奇地蹲着看了好久,羽墨嘁的一声,没有见识的土老帽,转身就睡。
这个蚊香,上次和公子住尚书府的时候,子衿小姐就给他们用上了,公子走的时候,还带走了不少。
羽墨对宋承佑,没有对南宫珣那样的敌意,长得虽然俊,但是赶不上他家公子,性格古怪更赶不上他家公子,拿什么跟他家风光霁月的公子比,什么也比不了,子衿小姐怎么可能会看上他。
所以每次看到宋承佑挤在陆子衿的身边,只要不过分,他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翌日清晨,陆子衿被宋承佑给吓到了。
他手里拎着油光蹭亮的大公鸡,鸡脖子扭曲地耷拉在身旁,眼睛半睁着。
“姐姐,我要吃鸡。”
陆子衿看了看他,她想收回昨日的想法,他就不是个好人,这鸡明显是被他扭断了脖子。
一旁的李庄头一脸心疼,脸上的肉直抽抽,300文啊,想吃鸡,母鸡不能吃吗?一只公鸡得买多少只母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