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问道,脑袋还微微歪向一侧。
“自然是记得的。那时咱们每日读书、作画、练琴,你呀,是个闲不住的调皮鬼。母亲就在一旁瞧着咱们,等着爹爹忙完公事归家,一家人的日子过得多么自在惬意。你是不是想家了呢?”陶清婉的眼神里泛起一丝回忆的波光,往昔那种无忧无虑的自在生活,如今早已消逝得无影无踪。
“长姐在的地方,于我而言便是家。只是,一直借住在他人府中,总归是有些不自在的。”陶久喜的脸上难得地浮现出一丝沮丧。
“我知道你生性好动,闲不住。不过当下,多亏表哥收留,咱们才不至于流离颠沛。”陶清婉不自觉地将手中的帕子攥紧了几分。
“但这终究不是长远之计。咱们得想法子赚些钱,购置一处属于自己的院子,拥有自己的家才好。”陶久喜早在进京途中就思量过这些事情。毕竟这是在古代,即便姨母家愿意收留,可她们总归是要嫁人的,若是一直依赖他人,最终只会落得个身不由己的下场。
陶清婉略作思忖,心想即便借助,自己手头有些银两傍身也是必要的。
“不如我绣些帕子,作些画,然后悄悄拿出去售卖,你觉得如何?”
“我想先出去探查一番,瞧瞧有没有什么能做的营生。”陶久喜突然坐直身子,一脸认真地说道。
“你要出府?”
“若不出府,怎会知晓外面有什么可做之事呢?”
“那……那是不是应当先告知表哥一声呢?”
“咱们赚钱这事儿,必须悄悄进行,万不可让表哥知晓。”
“这是为何?”
“表哥要是知道了,万一觉得经商是件有辱门楣的事,有损他的颜面,那可如何是好?你可千万别先说出去,知道了吗?”
陶久喜兴奋起来,正欲同长姐讲述自己的赚钱计划之时,门外突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表小姐。我是江瞬。”江瞬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沉稳而有力。
屋内,陶清婉听到声音,微微蹙起秀眉,转头看向陶久喜,眼神中满是询问。
陶久喜一听是江瞬,眼神顿时闪躲起来,心中暗自嘀咕:不会是表哥派人来告状了吧,这男人怎么这么小肚鸡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