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见沈国公。小生周玉平,今日先生赐题‘重文重武’,我等不才,一直争执不下。今日得见沈国公,实乃大幸,可否请国公赐教。”
那位名叫周玉平的书生一脸恭敬之态,言罢还深深地鞠了一躬。
陶久喜一听,兴致顿起。
她大学的时候也做过这个课题,此刻倒是极想听听这些古人会如何言说。
她满含希冀地望向沈之翌。
沈之翌见状说道:“今日正巧无事,那便听上一听也无妨。”
陶久喜闻言,嘴角的笑意愈发浓郁。
那个叫周玉平的书生,听闻此言,脸上也露出大喜过望的神情。
他们原本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前来请沈国公,以他们的身份,料想沈国公自然不会理会,可万万没想到,沈国公竟一口答应。
沈之翌领着陶久喜拾级而上。
那雅间布置得极为雅致,雕花的屏风古朴而精美,上面绘着山水画卷,仿佛将自然之景引入室内。窗边摆放着几盆淡雅的兰花,散发着阵阵清幽的香气,只见那精致宽敞的大厅里,几十个文人雅士围坐在曲水流觞之畔。
众人瞧见沈之翌,全都起身行礼:“参见沈国公。”
“诸位不必多礼,继续勉励。”
为首有位年长的老者,应是这里的诗会掌事,看见沈之翌,立刻让出了主位。
“无需如此,江先生乃今日诗会掌事,自当坐主位。”说着,沈之翌便拉着陶久喜坐在了后面那张雕工精美的黄花梨圈椅上。
此地此前并非未有女子涉足,只是此次并非诗会之故,因而前来的女子寥寥无几,且皆在隔壁雅间之中。
雅间布置精巧,有绣帘低垂,或有屏风相隔,为女子们营造出一方宁静雅致的天地。
虽与这主厅仅有一壁之隔,却似两个不同的世界,一边是文人雅士们的高谈阔论,一边是女子们的轻声细语,各有其独特的氛围。
陶久喜只觉此处新奇非常,遂缓缓环视一周。
孰料,竟在下手处的几个位置瞧见了一张熟悉面孔 —— 谢景峘。
他,竟也在此处!
且此刻,他正目光灼灼地凝视着陶久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