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绝对的权利地位面前,这些纽带捆绑将毫无意义。”
“席家不需要,我更不需要。”
席老爷子静静听他讲完,轻笑出声,“所以,你选择那姑娘是出自喜欢。”
带着调侃的陈述。
席鹤词收线的手没停,一条小鱼已然上钩。
既没承认也没否认。
席老爷子便没继续追问。
“这些话当年我也对你爸讲过,他和你所想一致。”
“他说我所谓的个人价值是可以给席家装饰体面,但他不愿意,日子是关起门来自己过的,若门内没有令他留恋的,他宁可紧闭。”
席老爷子又道:“不过,你爸最后还是选择联姻,你想知道原因吗?”
席鹤词唇角蓄着一抹戏谑,眼睑耷拉,“不想。”
他放下鱼竿,起身向不远处挥了挥手。
角落里走出一道身影。
“爷爷,不早了我先回去了,要是还想继续,让他陪您。”
葛禹笑着上前。
席老爷子轻阖双目,“行了,去吧。”
月色如水,树木的影子显得格外醒目,它们静静屹立着,树冠婆娑,似乎在耳语什么。
颀长背影渐渐消失在夜幕里。
席老爷子转过身看向葛禹,指着夜色道:“和他爸一样,一根筋!”
葛禹善语,两头都不得罪,“先生们做事向来都是稳重有成算的。”
“你不懂,他们骨子里都一样,过分强势逼迫最终只会伤人伤己啊。”
葛禹听不明白,但依旧笑着安慰,“先生们总归是聪明的。”
席老爷子收回鱼竿,长叹口气,摇摇头,“罢了,儿孙自有儿孙福,随他们去吧。”
…
郁宜舒睡眠很浅,背后贴上一道光洁赤裸,呼吸间满是沐浴后的薄荷香味。
她意识瞬间清醒。
这是席鹤词的房间,会出现的异性当然只会是他。
他长臂绕过她的腰身,略微收力把她圈入怀中。
男人闭上眼,埋在她颈窝处。
郁宜舒的瞌睡虫彻底被打飞,她能清晰地感受到男人发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