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的香薰蜡烛,旁边的瓷器中插着一束粉百合。
乳白色大理石浮雕下的壁炉烧的正旺,对面的矮脚沙发两侧摆着复古拉灯,画壁上装饰着几幅花卉静物油画。
她看了眼窗外,两个保镖各守一边,不远处的栅栏外也有。
铜墙铁壁,还真怕她飞了不成。
真是个疯子…
他刚没做措施,她腹部也有些隐隐作疼…
…
郁宜舒爬上波斯地毯铺盖的旋转楼梯,黑金色花鸟墙壁上挂着花卉卷叶造型的古董时钟。
八点一刻。
到了二楼,望着眼前幽长的过廊,帘布都被逶迤放下,透不出一丝光亮,除了楼梯拐角处有一盏水晶花灯。
她很怕黑,有些胆怯。
摸索着墙壁,有个绳索似的东西,她轻轻一拉。
“噌”过廊顶上的黄铜天使抱花造型的琉璃灯瞬间溢满光彩,看着金碧辉煌。
楼上客房很多,郁宜舒随便找了间。
浴室雾气缭绕,她蹲在地上使劲按压腹部,反复几次后才唇色苍白的站起身来。
她不能放过一丝意外的可能。
她不想草木皆兵,可那句一辈子实在是细思极恐…
…
午时有人来敲门送餐。
“放那吧。”郁宜舒坐在露台的软椅上,头也不回的眺望着漫无边际的远方。
鸿雁持着身份站在门外,佣人垂着头用余光悄悄瞟了眼女孩。
他恭笑道:“太太,您若有什么其他需求都可以告诉我。”
“我要出去。”她道。
鸿雁说:“这不可以太太。”
她又道:“那回紫苑。”
“抱歉,先生只让您待在这。”
郁宜舒转过头,眉心微蹙,透净如雪的脸庞毫无血气,音调很轻,“那你又何必多问。”
鸿雁微愣,眼前的女孩肤色近乎透明,原本纤细的身姿更显瘦削,衬得一双眼睛黑又亮,整个人仿若一只即将凋谢的百合花。
若不是她还能开口说话,他真要怀疑她是什么鬼魅成精,亦或是是灵魂出窍了。
“抱歉…”他敛眉,不敢再去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