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吧。”她道。
鸿雁给了佣人一个眼神,房门重新被关上。
经过旋转楼梯时,他告诉佣人,“里面这位切记要照顾好,告诉下面没事别上来打扰她。”
佣人点头,好奇问:“听您刚刚叫她太太,这都成太太了怎么还被主人家关到这郊外啊。”
鸿雁眉峰一挑,语气恻恻,“这么想知道?”
佣人见他脸色不对,立马改口道:“不想不想,您…您这边请。”
“记住了,好好照顾。”他表情极为严肃。
晚间郁宜舒做了个噩梦,惊醒后发现居然是真的,她呆滞的看着头顶的蕾丝床幔。
堆积许久的情绪如同潮水般席卷而来,她呜咽着埋进被中。
她宁愿这是一场梦也不要醒来,迷糊间又沉沉睡了过去。
“先生…”门外的佣人端着吃食久久得不到应答,刚想直接进去便瞧见男人从廊上过来。
席鹤词接过,“下去吧。”
他进入房间,屋内的大小吊灯都被她打开,瞧着晃眼得很。
瞥见那餐桌上的剩饭,他脸色微沉,再望向那床上凸起一小块,心底莫名划过一丝异样的情绪。
他顺势坐到床边掀开被子,指尖触摸到女孩脸颊蜷缩了下。
她秀眉蹙的很紧,嘴里嘟囔着什么似是被魇住了,黑发被打湿贴着额间,枕头上湿了一大片,呼吸间还会抽噎两声。
好端端的怎么哭的这么伤心?
他直接将人从被窝拎了出来。
从梦中再次被激醒的郁宜舒心脏像是被人攫住般,骤然一紧。
她出了一身汗,大口喘着气,睡眼惺忪着看向旁边。
席鹤词一只手抚上她的后背,轻轻给她顺气,哄劝道:“婛婛别怕,就是个梦,醒了就好了。”
郁宜舒听着十分可笑。
梦醒了就好,那他为什么还在这?
她看向那扇敞开的门,思绪逐渐清明过来,问:“你怎么回来了。”
席鹤词替她理了理鬓边的碎发,漫不经心地笑道:“又忘了?早上说过会来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