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宜舒稳下心神,将他脸摁了回去。
“……”
还被抱着,她拟若害羞的埋在他肩上,娇声道:“阿词,我年纪轻,你该让着我些,别总吓唬欺负我。”
“我会害怕的。”
她身姿纤细,软声细语,男人闻言呼吸放缓,心头微动。
不论她最近如何变化,既已进了他这樊笼,任何无关紧要的小心思都可忽略不计。
唯独不可能放过她。
席鹤词微眯瞳眸,臂弯锢住她,另一只手抚上女孩的脸颊,薄唇痞气的勾起,“这是自然。”
“日后我还有哪里做的不当,你要及时告诉我。”
郁宜舒听着是左耳进右耳出,压根没放当回事。
也是佩服他,骚话和保证都是张口就来,他这张嘴向来是惯会哄她的。
随即她对他绽起笑漪,“嗯,回屋吧阿词,太晚了,明天还得上班呢。”
“不急,再转转。”他眸底波光流转,小幅度的松了些力,故意叫她搂得更紧。
“……”
郁宜舒在心底默默翻了个白眼,就他这莫名心思,鬼来了都猜半天。
都至零点了,抱着她,在小院乱逛,真是神经兮兮。
“你不累吗?”郁宜舒没忍住问,主要是她一个姿势到现在,腿都麻了。
男人眉眼含笑,意味深长地抬眸看她,“我累不累你又不是没试过,这么心疼我,下次让你出力。”
“……”
郁宜舒索性闭上嘴。
晚风轻拂,花枝摇曳,檐顶上的几只百年老风铃重奏筝鸣,音色美妙,悦耳怡人。
半晌,他神色柔和,缓缓道:“婛婛,我今晚很开心。”
她敷衍的嗯了声,后又转了下音问:“什么趣事,可以和我分享一下吗?”
他抬头亲了下她,“是你下午给我发的消息。”
郁宜舒蜷起指腹,脸上闪过一瞬的不自然,男人看在眼里只当她是扭捏。
席鹤词往屋里走,笑说:“你不用觉得不好意思,你是我太太,理应管着我。”
她牵起一抹淡笑,心下无声的暗潮在汹涌翻滚,有个可怕的念头在脑中掠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