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快于脑子,“我要走!”
“现在就走!”
“好。”哑兰挂着得体的笑,“您这边请。”
郁宜舒跟着她穿过三廊五亭,一路都没人敢拦,想来上面帮助她不过就是一句话的事情,到了熟悉的垂花大门,保镖见状都是低头不语。
她迈过,再一次心脏狂跳,清晰的像是要冲出体外,不知道是怎么上的车,只觉一切太过恍惚,不真实了。
终于,终于出来了,还是光明正大的出来…
“辛苦了,小太太。”哑兰给她递上纸巾,眼底划过一丝心疼,他们调查过发现,这女孩算起来不过也才二十出头,竟被小先生套的这么死。
真是可怜。
“谢谢…”眼泪随着车窗的霓虹灯光闪烁着,却是开心的。
…
另一边,席氏家祠。
这家祠更像一个传统雕塑艺术的展览馆,现代与古典结合,房梁上的金龙雕刻活灵活现,价值千金的金丝楠木为基,梁上刻着家族的家规家训。
——“久要不可忘,薄终义所尤。谦谦君子德,磬折欲何求。”
“爷爷,没病耍我开心吗?”席鹤词甩着手中的沉香,耷拉着眼皮,淡漠的拜了拜。
席老爷子两鬓斑白,精神矍铄,捻玩着清代的宫廷沉香十八子手持,看着他,有种恍惚经年之感,“小词,你真的长大了。”
他轻笑,“才发现吗爷爷。”
坐在大红酸枝四角椅上的中年男人冷淡无波,眉宇是同样的深邃而锐利,只不过看着更加沉淀些。
“你藏的那女孩怎么样了?”席峥漫不经心问。
席鹤词插香的手没停,“她是你儿媳,当然是宠着了。”
“宠?别是吓唬吧。”
他没什么表情,“爸,和你当年相比,我有过之而无不及,你不用觉得输给儿子不好意思。”
闻言,席峥生硬哼了声,“都打趣到你老子头上了?”
他净手,擦干,视线转了过来,“没事我就先走了。”
“小词。”席老爷子叫住他,杀伐果断大半辈子,面对这个亲手养大的孙子,还是不忍敲碎他的梦,“小词,和那女孩断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