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席老爷子唇角下压,上了年纪的黑眸闪烁着冷硬、直白的愤懑,观他只有理所当然的责备,真恨不得扒开他的心看看,
他拐杖敲击着地面一下比一下重,身体都在摇晃,怒不可遏道:
“你当年强要殷素,逼她生下小词,你们两闹得老死不相往来,罪过却都强加在一个婴孩身上。”
“殷素不要他,嫌他是累赘是枷锁。你不要他,恨他留不住殷素。”
“你们生而不养,我和他奶奶要,他缺失的父母爱,我们给。你们亏欠他许多,我们多纵着他点怎么了。”
“再说了,小词性子从小就郁僻,也压根不需要这些。整整二十几年,你现在当什么事都没发生来大摆你的父亲谱。”
“合格吗?”
席峥敛眸间垂下头,方才的高昂情绪也漠了下去,冷硬的脸上难得划过一丝疏忽愧疚,“这事…”
“一码归一码,我不能眼睁睁看他竟为情自戕,到底是我这个父亲做的不称职了,还请爸,您帮我劝劝。”
席老爷子,“劝不了,这姑娘现在可是你儿的命根子,你要送走,他要是命大挺过来知道定会被你再活活气死的。”
反笑道:“你也好意思说他为情自戕,当年我下死令要送走刚怀孕不久的殷素,你急吵着酒驾去追差点闹了个终身残疾,过了几年甜蜜日子就全忘了是吧?”
“这么看,我这宝贝孙子可比你有骨气多了,我都没出手,就先躺下了。”
“……”
默了会,席峥紧抿唇线,面色凝重说:“如若不然,还请那不死僧给他卜一卦,叫他甘愿些。”
“小词不信这些。”席老爷子直接绕过他,行至出去,见长廊尽头女孩了无生机的模样,长叹一口气说:“请来试试也罢。”
…
又过了两个多小时,殷素步伐急促慌张的带着席乐嘉赶来,手术室的灯也正巧熄了下去。
她们眸中都露出担忧和焦急,径直掠过郁宜舒往中间寻,一家人齐聚在室外。
主刀医生出来,摘了口罩直接报道:“先生一般情况不太好,心前区被刺,外伤长约2,根据胸部ct的冠状面看,心包填塞,积液接近两公分出血量非常汹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