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交汇,他就这么赤裸的袒露出自己眼底的全部,也看清了她的。
“之前我百般不解,你总对我变了又变,我们才刚结婚你就迫不及待要离婚证,明明我真正的计划都还没暴露呢。”
“现在看,全通了。”他尾音染上了细碎笑意,更多的是苦涩,透过她的眸底含着怜惜与深深的心疼。
回来这么久藏的这样深,对他永远都是戒备满满,他哪里知晓一切,还险些把她整没了,这辈子还未来得及挽回,就又走成了死路。
好半晌,郁宜舒才后知缓和。
没有质问,没有不满,更没有任何要与他叙旧的打算,她面色如水,安静又无力的接受了这一现实。
只眼底覆上了层水雾,神情看上去愈发冰冷了。
席鹤词蜷了下指尖,眼眶也有些涩,眼前的死寂沉沉像是掠过经年,每想一次,每次泛起的尖痛都压的他喘不过气。
他哑着音问:“…婛婛,吞安眠药的时候,很疼吧。”
她攥紧手,仓促地低下头,还是没忍住的吸了下鼻子,迎面的酸与涩排山倒海般袭了过来,咬紧唇极力不发出声的落下一滴滴晶莹,也仅仅是替以前的自己感到委屈罢了。
“对不起婛婛。”
“是我该死的,我该死…”
他凝着她,盛大的欢喜中匿着铺天盖地的悲凉,这声迟来无期的道歉竟还会有窥见天日的一天。
这一剪刀捅的太值,太妙了。
而她,也因为这句心像是被狠蛰一口,再也受不住的哭出了声,仅剩的倔强和体面被撕了个彻底。
视线里全的水汽,她擦了又擦,索性就随它了。
重生到现在,她从未在他面前完完整整,毫无掩饰的痛哭过,现在连最后的底色都没了,干脆自暴自弃的一次性全部发泄出来。
她哭了很久,他就一直看着。
席鹤词不知道这一刻在想什么。
只知道她是活的,哭起来是如此生动。
放过这个念头一闪而过,被他直接碾灭,他的确是卑鄙自私的,再来一次,依旧死都不会放手。
她本该就是他的。
走成死路也无妨他再开辟另一条。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