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休息吗?”她裹在里面问。
他摇头,“我看你睡。”
郁宜舒被他灼灼盯着有些不自在,翻了身整个人都埋进被窝,她思绪乱又杂,根本没什么睡意。
半小时后,男人关灯,轻声离开。
…
鸿雁在楼下手速极快地滑动着平板,带着蓝牙和那头紧急分析着什么,见男人从楼道出来,快步迎上去道:
“人都带齐了,不过瞿家二房还是联系上了家主,家主也跟来了。”
席鹤词拧着腕,上车。
他眉骨压的很低,幽深之下,狭长的眼眸中闪烁着讥诮,吐出的每个字都像蕴着寒冰,“来了也没用。”
“记得给我这好父亲找个最佳的观赏位,让他看着我是怎么给他断是非的。”
“是。”鸿雁系好安全带,往后瞧道:“不过先生,我看家主此次好像真是来看戏的。”
“最好是。”
席氏老宅,黑更半夜。
席老爷子都已经一觉睡醒了,听着底下人汇报,面无表情地喝了盏茶,说手痒了,这个点要去北塘湖钓两尾。
“那梁老爷子请人跪了三遍门。”葛禹扶在旁提醒道。
余下意思没说,这个点宁愿跑去钓鱼都不见,看出来是真不想插手。
“我遣人去将他们轰走。”
席老爷子笑道:“诶,不急,我们可是礼仪世家,要吵要闹随他去,只当没看见。”
“看样子,小先生这次是动真格了。”葛禹给他布好软椅。
“那梁幼孙好色成瘾,惹谁不好,偏惹我这孙子心头宝,今晚是活不成了。”
定钩,下湖。
席老爷子掠了下眉,“记得让梁家再砸些精神损失费出来。”
“那梁老爷子又想和您忆年少,套近乎,打感情牌呢。”葛禹笑道。
“什么东西,让他死了这条心,我这孙媳,我和他爸连大声说话都怕把人吓着,梁家这不入流的东西险些就把人毁了。”
席老爷子精神矍铄,意味不明地哼笑两声,“这瞿家倒是出乎意料。”
提竿,“父子俩都在,注定是不眠夜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