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数,还是慌得很。
“蒋家村那边小麦和稻谷种的多,缺水的一些地里基本上都晒死了,万幸种的土豆红薯都活着。
据我所知,不仅仅是蒋家村,照西县很多村子种的小麦稻谷粟米成片成片的死。
好在咱们几个村子大伙儿都听你的劝没种稻谷小麦粟米,真种了八成会颗粒无收。”里正只觉得庆幸。
周诚年纪虽小,可比他们这些老家伙有成算多了。
当初他跟周诚种一样的庄稼,他那傻孢子儿子还特意跑回家埋怨他一通,现在屁不敢放一个。
家里还有陈粮,可顶多够吃一年。
若今年粮食颗粒无收,万一明年还干旱,山里也找不到多少食物,那日子就没法过了。
不去逃荒就只有死路一条。
周诚:“现在补种红薯不晚,只不过日头太大刚移栽的红薯藤得多浇水,更辛苦,产量兴许也比早种的更低一些。”
“那太好了,辛苦不怕,产量低也不怕,只要有收成就好,谢谢你啊大郎,我得赶紧回娘家一趟。”一位嫂子一刻不耽搁的往娘家跑。
“我也回娘家。”
周诚继续说道:“我曾在县城听一位老人家说,像这种连续多年年景好,突然雨水少必然是要大旱三年,还会有蝗灾。
我年轻没经验不知道这话有没有根据,我仔细想了想,认为咱们得未雨绸缪早做打算。
既然水车还能运转,地里就暂时不用管,多去山里找些食物为明年后年做准备。
食物多多益善,不干旱最好,家里多点食物没有坏处,若是干旱咱们也不用背井离乡的去逃荒。”
他只能做到这份上,村民不信他也没办法。
众人先是大惊失色,随即便纷纷附和。
里正颔首:“这话在理,逃荒是逼不得已而为之,要不是实在没有活路了谁又愿意拖家带口的去陌生的地方讨生活。
年轻人都不一定吃得了这个苦,更何况现在哪个村里不是老人孩子居多。
真到逃荒那一步,等过几年朝廷颁布返乡令还不知道能回来几个人。”
里正想想那凄凉的场景心里就酸的不行。
他做里正多年,平日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