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才好,他可以利用许家为自己出口恶气。
只需猛夸周诚家财万贯,好善乐施就对了。
能让周诚不痛快,他跑这一趟就值得。
许家几人沉默地听着周信的话。
村里所有人家全是几十年前,为了逃避兵祸和兵役躲到深山里来的。
离群索居比山外的百姓好一点就是,不用服各种徭役和赋税。
但山里人家过的确实不好,每家种几亩田,主要还是靠挖野菜采野果打点猎物为生,日子过的确实清贫。
原本姑娘小伙儿们的亲事能在村子内部解决,要么换亲,要么就是给娉礼娶妻。
但从上一代开始,姑娘们就不愿意留在山里。
许氏就是其中之一,原本跟本村一个后生定了亲事,嫌人家太穷,出嫁头一天一句话没留下就跑了。
她开了先河,其他姑娘有样学样。
自此,山里的后生娶媳妇难,二三十岁没娶上媳妇的光棍有六七个。
若是日子稍微富足些,姑娘们又怎么可能宁愿跟娘家反目也要逃亲。
许根生的三个儿子均已年过二十,至今未娶妻。
缺吃少穿许根生觉得没什么,反正都已经过了大半辈子了,习惯了。
可儿子们一直打光棍却成了他和老妻的心头病。
“你说的可当真?”许根生皱眉,沉着脸问周信。
他总觉得这个瞧着憨厚老实的外甥,眼神跟他那个薄情寡义的妹妹很像,满满算计。
不是算计他就是算计自己的兄长。
他穷得老鼠来了都得留下一身肉,没什么可算计的,那就是算计他的兄长。
虽然周信一脸真诚的将周诚夸上天,但眼种一闪而逝的嫉妒和怨恨骗不了人。
许根生压根不信周信此番前来只是单纯的想帮他们。
他倒要看看周信到底要干什么。
周信笑着说:“舅舅舅娘和三位哥哥不信可以去大营子沟瞧瞧。
咱们平安镇下属的几个村子现在都得到大哥的恩惠,家家的日子都比往年好上许多。
娘临终前念叨着没能见舅舅最后一面,不知道舅舅过的如何,叮嘱我无论如何也要抽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