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走,外面冷去里面说话。”
周诚看他冻得通红的手,问道:“天这么冷怎么不戴手套?”
“做事情,弄脏了多可惜。”
周诚自责地轻拍自己的额头:“是我粗心了,应该多给大哥准备几双,毛线手套确实容易磨损,那就做双牛皮的。
正好家里还有硝好皮,过几日给你送过来。”
彭敬不跟他客气:“多谢二弟。”
从炉子上拎起茶壶给两人倒了两杯茶水:“喝茶,张护卫,我这里没什么好茶,见效了。”
六子心说嘀咕我方才来连口热水都没得喝,有口粗茶还是沾了周神医的光。
面上诚恳道:“大人客气,我是粗人,平日渴凉水喝惯了,这茶已是顶顶好。”
彭敬笑笑,看向周诚:“二弟今日来城里是有什么事?”
“嗯,我与黎山私塾的袁小姐情投意合,想娶她为妻,今日是来城里请媒人提亲。”
彭敬喜道:“听闻袁家小姐才貌双全,二弟好福气。”
不是所有男人都好女色,彭敬病逝的两任妻子都不是美人,他更看重的是女子德才兼备,寻求心灵的契合,容貌次之。
在他心里,女人远不如手足知己,甚至不如一张能写字的纸来的重要。
对传宗接代也没什么执念。
自己都过的朝不保夕,又何必生了儿女来这世间受苦。
因此继室病逝后一直不想再娶。
当然,还有一个原因是没碰到令他动再娶念头的女子。
当初他见过天姿国色的楚黛,可惜那样姿色不凡的美人没能入他的眼。
换做隔壁县的县令,就轮不到周诚捡漏。
包括识文断字满腹经纶的袁玉竹,彭敬也见过依然提不起兴趣。
在他看来,也就那样吧。
周诚笑道:“确实如此,今日来还有一件事想,大哥,我想做毛衣买卖,你是知道每件毛衣需要多少毛料以及制作时间,帮我合计合计,一件毛衣卖多少钱合适?”
彭敬亲眼见过如何将羊毛兔毛纺成线,再将毛织成毛衣。
说简单不简单,说难也不难。
就像造纸一样,没亲眼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