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嘀咕了起来。
“让俺们检举土匪,俺不可敢,你们红军要是离开这里了,土匪不活剥了俺们才怪,谁想检举谁检举,反正俺是不敢讲。”
白胡子老头听到了,上前一步,抓住了那后生的衣领。
“二蛋,你就是个窝囊废,你一点种都没有,你妹子清荷都被土匪糟蹋了,投河寻死的这件事,你今天不该让土匪抵命么,让你检举你不检举,不让你讲,你在背后都是你的嘴,你真是个没有用的东西。”
“马二爷,我还不是怕土匪报复我吗,你想红军一走,我们能走到哪里,土匪可是不会离开的呀!”
“二爷,别说二蛋了,他就是个怂货,一点骨气都没有的东西。你不能用脚指头子想想,一旦定了土匪的罪还不把他枪毙了,他们还有明天吗,就你怕这怕那的。”
话虽这么说,等了约半个时辰,下面还是没有上台举报土匪的,赵明亮带着队伍,急得在台子上团团转,他脱去了军帽,顺势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焦急地向四下里张望,希望此时有人能站出来,做第一位检举人。
正当人们犹豫不决,徘徊不定时,人群里又是一阵骚动,从潮水般的人群修外面挤过来一个人。
他上身着浅灰色对襟唐装,下衬灯笼裤,身轻如燕,面色凝重,
匆忙奔走中已是满脸大汗。
他走到舞台跟前轻轻一跃,登上了台子前沿,用手轻轻撸了撸额前的稍显凌乱的头发,另一只手里,还拿着寒光闪闪的匕首和纸条。
“小金子,好久没有见到他了,他今天怎么会愣头愣脑地往台上跑,真的是不要命了。”
有人在台下议论。
台上的赵明亮见余万金健步登台,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父老乡亲和老少爷们,我余万金第一个检举黄怀银的罪行。去年秋冬月,盘踞在唐垛湖的土匪黄坏人深夜到我余家打劫,我家所有值钱的金银财宝被他们洗劫一空还不算,还逼死了我的父母,抢走了我的新婚妻子,他们杀人无数,手上沾满了乡亲们的鲜血。”
“从那以后,我就发誓此生不报仇枉为人子人夫。他们在抢走我夫人后还给我飞刀传书,我要拿一万块大洋赎人。这就是后来他们向我家院子里发射的飞刀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