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出团一下子多了那么些人,他会怀疑的。”
“摆平这个汉奸倒不是什么难事。今天晚上你找刘五请他喝酒,给他拿些大洋,封住他的嘴不就妥了。”
“我觉得下一步最关键的是,你得趁这有限的时间,召集我的人跟你学习花鼓灯怎么演,我们不能太外行,那样容易露出马脚。”
余万金还是有些犹豫。
这时,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苗小兰拉上余万金向里屋走去。
“万金,我不是劝你去革命,我知道革命是要牺牲,我也不要你去送死,更是担心你的安全。只是话又说回来了,严卫国他们革命又是为了谁呢,他们不知道害怕和牺牲吗,如果不把这些丧心病狂的小日本子赶走,我们哪有一天安生的日子过呀!”
余万金第一次听到小兰的内心话,她平时也不关心这些事情的。
“何况,你还跟人家说过,就是你不参加革命,也要帮助人家的嘛,咱们哪能前面说过的话,后面就不算数了?”
“我觉得如果你能帮助人家严同志,就帮一下,帮他们其实也是在帮咱们自己,为咱们父老乡亲能活下去,你这也算是干了一件好事嘛!”
余万金思想上有些动摇了,是呀,小兰的话有一定的道理。大环境不好,哪有小环境的安宁,这不是和一碗水和一口水塘的关系一样吗?如果水塘的水不干净,想喝一碗干净水可能吗?
“小兰,别说了,我这就去找刘五去做工作。”
两个人走到了屋外,已经是夕阳西下了,严卫国还在一脸愁容地等待着结果。
“严同志,放心吧,我和小兰想好了,马上天一黑,我就去找刘五。”
严卫国点了点头,目送余万金出门,刚走到大门口外,余万金又折回了头。
“小兰,咱家里还有多少大洋,都给我带上吧,我怕身上的钱不够用。”
苗小兰摇摇头,一脸无奈。
“余兄弟,要不是你提醒我都给忘掉了,你看看我这脑子,我身子还有十块大洋,你全带上吧。”
严卫国疾步迎上来,把十块大洋递了上去。
余万金也没有客气,收起大洋大踏步向城里走去。
微风习习,闷热里透出一丝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