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你的,怎么着都行。”
“还剩余的一万五块大洋这样安排,我们将一万块先藏起来,将来孩子长大了留给孩子用。另外五千我想办个花鼓灯演出队,把花鼓灯技艺传承和发扬光大,到时候即使地里不收,咱们到各地去演出花鼓灯也饿不了肚子。”
苗小兰此时才理解男人的良苦用心。
是呀,如果坚持守着那一片大房子有什么用呢,徒有虚名不如如今把它变现,还有这么一处住在城郊大宅院,不是一样的舒坦么。
把“死钱”变成活钱,不光帮助了前线的解放军,还能有钱成立余家花鼓灯演出队,另外未来的孩子也有了基本保障,他觉得男人这么想这么做真的太棒了。
苗小兰幸福地看着男人,露出一脸满意的微笑。
“你想怎么分配这笔财产都行,我说过了,我跟着你这一辈子就听你的了,你到哪里我就跟到哪里,你吃菜我咽糠一样过日子,我相信你是个有本事的男人,也不会让你的妻儿挨饿的。”
余万金也发现苗小兰经历过这件事后,思想觉悟又上了一个新台阶,他将妻子深情地拥入到了自己宽大的臂膀里,并在额头上吻了一下,那种香气再入透进心脾。
几天后,余万金顺利地将那笔救命款捐给了支前组织,这笔款也在淮海战役最困难的时候发挥了作用。
次年六、七月,淮河迎来梅雨季节,河两岸一片青葱,河水暴涨,水稻抽穗,稻田里天然鲫鱼、草鱼也跟着长大,这天下午,余万金在稻田里徒手抓了五六条鱼,想给小兰补补身子,弄得一头脸上都是泥。他用芦苇将鱼窜成串,洗脚穿鞋刚走出水田,就听到有人叫他的名字。
“万金,你还有心思在这里抓鱼玩,赶紧回家吧,你老婆小兰要生了,我刚从你家门口过,里屋叫得跟杀猪一样,肯定是你老汉要生了吧。”
余万金这才想起来,自己老婆的预产期就这几天,他不能离开其左右的。
提着一串鱼便拼了命地往家的方向跑,路上有人跟他打气招呼,他都来不及回应。
刚入家门,苗小兰的叫声小得很多,他准备进去看看情况,却被接生婆子,当地的赤脚医生朱永慧拦了下来。
“这都是女人家的事,男人不能进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