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书记笑而不语,转脸看向了黄金叶。
刚才还有些紧张的黄金叶,此时此刻完全放松了。他给自己内心这么一个心理暗示,就是对面的官员不管有多大,自己就是一个谈判专家,对面的人只了解官场官道,未必对生意场上的事情知道那么多,而自己常年和各类生意人打交道,早就成为行业里的公知了。
“钟县长,你想问的也就是下一步我想接着汇报的。我知道,我们只是投资主体,整个项目建成后,资产的属性当然属于淮水县委县政府和我们村集体所有制了,以县委县政府为主体,农民只参与分红就行了。毕竟涉及到他们的土地资源。”
“我初步是这样想的,我们建成后的投资运营包括收益的模式为,每年去除运行费、管理费和人员工资等成本,剩下的营利为二八七或者三七开。如果农民的分红放在我们公司这一块,我们就八,政府就二,如果放在政府,我们就七,政府就三。当然如果我们做不成这件事,我愿意带头坐牢,哪怕赌上全家。并且所有损失不让县政府承担一分钱。”
“我们几个也愿意陪着黄哥坐牢,我们也愿意按红手印,还有其他兄弟,等我们进去了,他们都愿意帮我们照顾孩子长大。”刘万年、王长水和郭玉龙被黄金叶的个人魅力感染了,一时也有些情绪激动地吼不住了。
郝爱民也有些动情,这情景有点像前几年小岗村的悲壮,现在真的不能小瞧这几个土八路了。
钟诚县长听完,也很是感动,眼角有泪花闪过,他深知哪一次的改革不是伤筯动骨的事情,没有革命大无畏的精神和胆识,所有的突破都将是一句空话。
等钟县长和黄金叶的对话结束后,中间停了足足五秒钟的安静。郝爱民再次敲了敲桌子,茶杯里的茶叶不自觉地旋转了一下,杯里的茶水有些凉了,王娟赶紧上前加开水,并且给每一位在坐的杯子也倒满上了。
郝爱民看了一眼王娟,点了点头,又朝对面的黄金叶微笑了一下,王娟会意,立马从会议室的茶柜里,找来了几个洗刷干净的景德镇青花瓷杯,用竹夹子夹了些新茶叶,给他们每位都端上来了一杯茶水,令他们激动地慌忙站起来,双手接过水杯,有一种诚惶诚恐的作态。
郝爱民示意他们坐下,他知道今天这一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