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海他们夫妻俩还会生呢,到时候不是一切都圆满了吗?”
“我们先把孩子洗好弄干净了,你去厨房再熬碗米粥,冷凉了把孩子再喂一下,光这么哭不是身上脏就是饿的,我上午去城里买些酒菜,明天安排亲戚来咱们家吃饭,就说淮海的子了,请大家来喝喜酒!”
年近六十的余万金心思敏捷,做什么事都是有里有面,这是苗小兰这一生最佩服他的地方,只是这样做儿子他们能接受吗?
“你把孩子安顿好了,去做做他们俩的思想工作,我相信他们会接受的,毕竟到了这个年纪,他们也一样喜欢孩子。”
余万金从门堂的条机下取来一只大木盆,将锅里的热水取出来放在木盆里,又找了些中草药放进盆里,端到里屋的床前,苗小兰打开了婴儿身上的小铺被,余万金接过小铺被,将纸条转移到另一个隐蔽的地方。
“老余呀,快来看看,还是个带把的(皖北方言,指男婴儿)”
这是天大之喜,余万金抱这个孩子的时候,也没有细想是男孩还是女孩,只要是个健康的孩子就行了,听老伴这么一说,更是喜上加喜。
“真的假的,让我看看。”
余万金小跑着过来,果然看到男婴孩子雀儿高挺,还没有用手抚一下,竟然对着半空里尿了起来,那股热流在空中划了个半圆形,落在了余万金的脸上和脖子上。
苗小兰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顺手找个毛巾,让他擦一下。
“童子尿,一点儿都不脏。我这个当爷爷的值了,我们你俩有缘分,这是他给我的见面礼,看来这份大礼我必须收了。”
夫妇俩个正说着孩子的事,没想到这些话被起来方便的田丽丽听到了,她不自觉地往里屋里走近。
“爸妈,你们二老在跟谁说话呢?”
打开门帘,田丽丽看到公婆正在给一个婴儿洗澡,面部的肌肉一下子僵硬了起来。
“嘘——”
“别大声嚷嚷好不好?这孩子是你爸今天早上在淮河边上捡到的,你对外什么都不能说,就说你在外面生的,你们昨天晚上回来的时候天也不早了,咱们这里的人肯定不会怀疑的。”
苗小兰原本马上要向儿媳和儿子交待的话提前讲出了口,这样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