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不知范家竟恬不知耻到如此地步。虽然婚姻不同于战场,可也有如行军打仗的地步,倘若信错人,娶错妻,他夜家怕是会同游家一样,几代心血毁于一个内宅妇人之手!
这后果,不亚于战场溃败!
夜时竣朝自家小妹看去,“这次多亏了小妹,要不是小妹想出把嫁妆分我的计谋,我们还真是很难戳穿姑婆一家的野心。眼下,我们不但让姑婆祖孙露了形,还让范云莹主动提出和大哥解除婚约,这一箭双雕,小妹可是立了大功!”
夜时舒被说的有些不好意思。
毕竟一开始她是存着私心的,不想范云莹做自己的大嫂。强拆自家大哥的姻缘,她心中多少有些心虚。
好在范云莹没有让她失望,竟为了她的那些嫁妆‘移情别恋’,不但露出了野心,还让大哥顺利解除了这桩婚事。
真是可喜可贺!
兄妹三人在祠堂又商量了一些事后,夜时舒才回秋水院。
卧房无一丝光亮透出,只九姑站在门外静候她回来。
“九姑,王爷回去了吗?”
“回王妃,王爷说府中有点急事,明儿再来陪你。”九姑回道。
“哦。”夜时舒眸光微微黯下,推门进了卧房。
她也不知道怎么了,竟然会有失落的感觉。
这种感觉,上一世在魏永淮身上都没有出现过。
按理说,她和承王只是婚约关系,别说情投意合了,连互相表达爱意都没有,可她似乎陷进了那种患得患失的境地。
走到床边,她将枕头下的一只香囊拿出来,心中莫名的有些酸涩。
承王对她亲密,不过是出于男人的本性,说难听点就是馋她身子罢了。可她呢,竟鬼使神差地为他绣了这么一个香囊。
“王妃,这香囊是为王爷绣的吗?”九姑突然在她身侧说道,“您去祠堂时王爷瞧见了这只香囊,他问奴婢这只香囊作何用,奴婢什么也没说。”
夜时舒扭头冲她笑道,“幸好你什么也没说,你要是说这只香囊是为他绣的,他怕是会嫌弃得当场扔掉。”
“怎么会?”九姑一脸惊讶。
“你瞧,这香囊全是线头,绣得又糙又丑,王爷的身份戴着这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