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冷着脸,转身离开了。
“意意……”
拐角处,她再次遇见了盛家禾。
她收回视线,直走,权当没见到他。
人都是好面子的,特别是在小时候的玩伴面前,不想让对方看到自己任何的不堪。
可就偏偏全让盛家禾看到了。
苏意然躲在角落里喝酒,越喝越烦躁。
婚礼仪式因为变故,改到了第二天才举办。
顾砚礼从宴会上脱身,已经是凌晨,他回到房间,房间内乌漆麻黑的,透过月光,隐约看见床上的身影。
他悄声拿着换洗的衣服进了浴室。
苏意然并没有睡着。
听着关门声,她一双眼慢慢睁开,看着透着微亮的浴室方向。
说实话,自从她挨了一巴掌后,她是恨顾砚礼的。
他一不高兴,所有人都会觉得是她的错。
她不高尚,甚至还卑鄙,她承认,当初攀上他,就是看中他的权势,柳家顾忌顾砚礼,不敢对她如何。
觉得顾砚礼好的时候,他是真的好,但是现在,她恨不得将那一巴掌还给他。
听着里头水声停下来,苏意然收回视线,侧了个方向,假装睡着。
没过多久,身后的床凹陷,一只手臂揽过她的腰身,她被迫的翻了个身。
一如既往的被顾砚礼控在怀里。
苏意然不爽。
习惯了躺在顾砚礼怀里入睡,这种习惯,是最要命的,也是最致命的。
第二天的婚礼正常进行。
回到京都后,苏意然整天往画廊那边跑,平时一个星期见个一两回已是稀奇,现在几乎天天都能见到。
孟冉调侃她,“跟你家顾先生闹脾气了?”
“胡说什么。”
苏意然对上她的目光。
孟冉反问,“不是闹脾气,你怎么天天往这边跑?”
“我热爱工作,工作使我快乐,不行吗?”
苏意然说道,“有闲工夫管我的事,你跟那位男画家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