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脑子转不动，先是愣了一下，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抬头，从他身上起来，“你都知道？”
顾砚礼深看着她，没有否认。
看样子是了。
这样想起来，她找私家侦探的时候，并没有有意避开顾砚礼的人，因为她知道，如果顾砚礼真想知道，即便有意避开，他也能知道。
“那两份亲子鉴定，你看了吗？”
“没有。”
苏意然一怔，她震惊地看着顾砚礼。
当时做亲子鉴定的意愿，她是用顾砚礼人脉找的，后面鉴定结果出来，也是陈列亲手交到她手上的。
顾砚礼继续出声，“不过我能猜到结果。”
“那你还真聪明。”
苏意然勾唇笑了笑，带着自嘲的意味。
十几年了，她居然没有一点怀疑。
“我还以为陈列会先拿给你看的。”
“他拿了，我没看。”
“为什么？”
苏意然看着他，“那天鉴定书我就拆开放在沙发上，你也没看吗？”
“没必要，你要是想告诉我，自然会说，你不说，证明你有能力处理好这件事。”
“所以那天你来柳家，也是知道我是去找证据的，故意拖住他们的？”
“意意也有收获不是吗？”
原来如此。
他什么都做了，但是他什么都没说。
苏意然从包里拿出刚拿到的文件袋，当着顾砚礼的面打开，然后递给他，“这是我找私家侦探查到的。”
顾砚礼看着苏意然，接过资料，瞧了几眼，勾唇，“夫人该换个私家侦探了。”
“怎么了？”
苏意然皱眉拿过他手上的资料，“是他查到的不准确，还是怎么了，他老贵了，花了我好些钱，不应该啊。”
“尾款打过去了？”
“还没有，可是定金就很贵。”
“吃一堑长一智，夫人看人的本事确实该长进长进了。”
“……”
苏意然皱着脸，“正事不说，反而将我数落一通，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看了资料，没看出什么问题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