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嗷,行,行,行,我觉得没问题,我觉得没问题,嗷,大赛的文件不是早就下达了么?嗷,这次厂里以厂竞赛委员会的名义又要发一次,嗷,那好,太好了。今天下午在厂工会大会堂开会?嗷几点?下午两点半,一上班就开,嗷,行行。”他一字一句地异常认真地重复着王主任的话,“嗷,还是抽岳红枫去厂工会帮忙?行行,没问题没有问题,那有啥问题哩?厂里的需要,就是我们车间的需要,全力配合,嗯,让红枫啥时候去?今天下午就去,行行行。”
等贾主席放下电话,朱师傅和正在埋头写字的工资核算员金师傅不温不火地说:“红枫刚回来,就又被厂工会抽去帮忙。”
金师傅也不温不火道:“嗷,厂里抽调,就得服从呀。那没办法,也是挺好的事。”
“她们高车组,也要参加技能大赛呢,她平时的技术不错,我是说,别耽误了。听说这次技能大赛获得前几名的还要加半级工资呢。影响了涨工资可是划不来。”
贾主席正想再回去开会,扭头说:“我觉得也是,这次全厂技能大赛,如果按照文件里说的,那可真是机会难得哩,可千万不能耽误了。不过,抽去厂工会帮忙,也是好事,啥也不能耽误。”说着去对面开会去了。
朱师傅还是有点看法,不过她把声音放到尽量低:“技能比赛要真正的本事呢,平时练得少,哪能选拔上参加比赛呢,要我说,还是尽量少去帮忙,帮忙半天,又不给你涨工资,帮完忙就回来了,有啥用?”金师傅和朱师傅都是多年的车间事务员,起着上通下连的作用,见识多,属于工人堆里的知识分子,知识分子里事务员。过去多少年,去厂里帮忙这事,既可以长脸,但又挺虚的。有的人巴不得想去大厂机关里帮忙,哪怕是去跑跑嗒嗒,觉得有面子,可是对于一向办具体事情的朱师傅和金师傅来说,觉得那就是不实在的花哨事,图了虚荣,工资长不了,可能反倒受影响。
“那也难说,事情有时候也要一分为二的讲,如果上面有人,也许帮的帮的,还也许……”金师傅说着话,习惯地把常年套着的套袖往上扯扯。
“你是说,也许帮着帮着还也许,嗨,那可不容易,那要有关系呢,况且,现在,你看见了没有,越来越开始要文凭了。没有文凭,只能在车间乖乖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