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的徐利在车后座,看不见。郭国柱高兴地说:“呀,谢谢你啊。”他提醒徐利,“可不敢瞎开玩笑啊。”
“咋了?开啥玩笑了?”实际上,徐利知道郭国柱的意思,依徐利的机灵,开个把玩笑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俺们都是刚来不长时间,连干活都不太熟悉呢,不敢开哪些玩笑,让老师傅们听见了,还以为我要咋似的,呵呵呵。”
“嗨,没事,我开开玩笑。在车间里不会说的。不过,我觉得,咱车间将来还得靠你们这些技校出来的人,光是现在的工人不行,最起码赶不上以后技术改造后的要求。你说不是?你看现在的一线工人,就说你们钢炉上吧,不是下乡插队回来的,就是铁建回来的,要不然就是当兵复员回来的,还有的是顶替上班的。现在,干这些活儿教一教就学会了,可是,设备说更新换代,就要更新换代呢,更新换代后,有的设备就现在的工人水平,根本拿不下来。你比如,咱们厂要上的采煤机,刚才我到研究所去找我们同学,据说,这次要做采煤机,就要做世界上目前最先进的采煤机,而不是国内那些早该淘汰的什么这煤机那煤机。什么叫世界最先进的采煤机呢?就是英国目前一个专门生产采煤机的水平,那家英国公司目前生产的采煤机最好。咱们厂怎么干,就是想一步到位,从英国引进先进技术,然后消化吸收,再造出来自己的采煤机。就这,据说咱们厂已经报到了部里了,需要部里支持才行。”徐利一口气说到这儿,突然长叹口气,“唉———,咱们车间可能只能眼看着人家冷加工车间逮住了机会,咱们铸造车间只能给人家当小工啦。”说着,他无奈地笑。又说:“唉,没福气呀,同样一起毕业,我们同学分配在厂研究所,就可以直接参与,我呢分到铸造车间,唉,没办法呀,”徐利越说越上劲,他觉得郭国柱这人平时挺稳重的,和原来的老工人还是有点不一样的。
郭国柱蹬着车子,嘴里嗷嗷嗷答应着,眼睛却观察着路旁的厂房。“到了没有?快了吧?”
“快了快了,唉,靠边靠边,这就是。”徐利跳下车子。
郭国柱气喘吁吁地把自行车往一个厂房门口推,徐利已经快步上前把一扇双开的高大铁门推开一半:“车子可能不能推进去,放车棚。”说话间,从大铁门内出来两个女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