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电话。”说着,两大步迈到金师傅桌子前,也不和马书记贾主席打招呼,低下头就凑到金师傅的肩膀上,查看桌子玻璃板下压着的电话表,边说:“没事没事,我就看一眼。”金师傅并没有躲避大刘脏乎乎的鸭舌帽,说:“呀大刘,年年轻轻就要眼花了,还凑上那么近,我这么远也能看清了。”
马书记呵呵笑,问:“钢炉又坏了?”
“嗷,唉真他妈的,去了这么长时间还没回来,今天就剩两炉了,这两炉完不了,就可能扣了俺们班组的奖金了。”大刘抬头看看马书记和贾主席。眼睛满是求援的神色。
马书记又笑到:“呵呵,嗯不过,你们没有问题,你们没有问题,关键时候都能拿得起,冲得上,肯定能干完。”
贾主席关心地问:“现在怎么样了?”
“这不是,让人去打眼机加工丝杆去了,但到现在没个消息,真是着急球呢。”大刘觉着贾主席和马书记都比车间主任们随和,话里带个球了蛋了没啥了不起。
“为啥还非要到打眼机呢?咱们车间连个丝杆也弄不了?”马书记问。
大刘嘴里切一声,差点吐鲁一句“连个这也不知道?”但马上刹住口了,他见金师傅看了他一眼。大刘哎呀一声,原地突然转身“快快快,快回去再给打眼机打给电话,可不敢超过今天,不然的话,完不成任务,这月就把俺们组的奖金扣球了。”说着话就往外走。这间内门也是两扇对开门,只听哐当哐啷啷啷,他的半个肩膀正好撞在半扇门上。“我操,我还以为这扇门开的呢。”大刘的瘦长腿并不停下。车间中间过庭,车师傅正对着他冷冷地望着他。不动声色地说:“我在这儿到要看看你,咋地把车间的门子撞下来呢。”
大刘突然伸出去一条胳膊,冲着车师傅两大腿之间的当里就扖了过去。车师傅以闪电的速度,将臀部一撅,两手展开,刷拉一下挡在下身前,嘴里嘿嘿几声,稀里哗啦就把大刘推到了大门外。
“啊呀,真行了呢,真不愧为是当过兵的,就是厉害。”大刘笑着小跑着跑了。车师傅望着大刘的背影,一付严阵以待如临大敌的架势,刚刚推出去的手臂并不马上收回,就那么架着。没想到,大门外忽然一闪,进来一个瘦小的身影,正好迎面撞着车师傅等架的手掌。车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