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俊宇来的目的,主要是求郭国柱一件事,就是请他传递一下对岳红枫的话。
也许是许久没有一机械的消息,也许是压根没去想郭国柱和岳红枫之间能有什么,吕俊宇在优雅地给岳红枫写过许多信后,对未收到只字回复并不气馁。而是该玩玩,该吃吃,游走在高雅体面吃香的新建的新闻等事业单位,与大工厂之间。大工厂过去很长时间是社会的宠儿,许多有办法的人们涌入了这里,也沉淀了许多人才。既有身怀绝技的技术工人,八级工匠,也有许多文体方面的能人,更有毫不做作的天然的美人。像岳红枫就属于天然去雕饰的美玉。虽然生在工人家庭,长于寒酸平房区,但挺拔颀长的身姿,高鼻秀目下的素面,着实让吕俊宇难于放下。他是个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人。
他望了一遭郭国柱家的纸糊顶棚和砖炕,很镇静地关心到:“郭国柱,啥时候需要房管局的关系,告我。咱们能找下关系———这个院里都是房管局管哇?”
郭国柱一脸兴奋,马上说:“嗷,房管局的。院里基本上都是北城区百货公司和菜站的人,有的住了几十年了,从解放后就住在这儿了。”
“嗷,换房么。”吕俊宇似乎懂得很多,要不就是调单位。”
郭国柱呵呵笑了:“调单位?嗨,像我妈我爸,都是百货公司和菜站一辈子的老人了,都五十多岁了,还往哪儿调呀,凑乎的干到退休就行了。老百姓还,老老实实的干就算了。”说完又使劲呵呵笑,似乎不这样笑,就不足于说明自己是个明白的人。
“那……,啥时候需要换房,告我。”
正说着,郭国柱妈像幽灵般进来,一点声响也没有。当她寻声进屋,把头探进门框时,机警的脸上毫无表情,像一只蹑手蹑脚经验十足的老猫。但当一双铃铛般大小的眼睛看定陌生人时,脸上瞬时绽开了花,她的眼睛像猴子一样上下扫一眼吕俊宇,尤其在吕俊宇挺括的裤子上停留两眼后,暴露着满嘴的长牙笑到:“呀,这是国柱的同学哇?快坐快坐,”实际上,吕俊宇本来就坐着呢。“没见过啊,快坐,国柱,快到点水。”
吕俊宇会说话,马上站起来:“嗯,姨姨你好,我和国柱原来是一个车间的。原来经常路过,没进来过,呵呵呵。姨姨是刚下班?不用倒水,我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