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肆的逼问,宁太妃一句话也回应不了,只无声的叹了口气,“母妃只是为你好。”
一句我是为你好,便让他承受了那么多非常人能承受的事情,容肆冷冽的笑了笑,不再说话。
“你该知道,如果不是你身体不好,不是你对朝廷之事没有兴趣,你觉得皇上会让你活到现在?”
宁太妃说的话确实没有错,但是一辈子这般苟且容肆却也是不甘的,“除了我死,否则依旧有人想要我的命。”
他之于皇上,或者说之于整个皇室而言不仅是一个特例,更是一个让人不得不防备的存在。
所以,一心想要走上皇位的容辞,一直提防他,视他为眼中钉,甚至是想要他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也无可厚非。
“这也是母妃要你低调的原因。”
唯有低调,唯有不被世人看到他,才会减少被视为敌人的可能。
容肆抬眼看了宁太妃一眼,看到她满脸担心之后,他才说道。“儿臣知道了。”
容肆跟宁太妃并没有什么话说,所以他说完便起身,不带一丝感情的说,“没什么事情,儿臣便先回去了。”
“去吧。”宁太妃挥了挥手,并没有多余的挽留,总归她该提醒的也已经全部提醒了,她知道容肆比她更清楚他的处境。
只是容肆没有想到的是,他一走出宁太妃的寝宫便看到了顾沉央,“你怎么会在这里?”
“太妃说闲来无聊,便传妾身进宫谈谈佛经。”
顾沉央看到容肆并不惊讶,想来早已知道宁太妃穿了容肆进宫,反观容肆,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头,显然是并不知道,宁太妃在传他进宫的同时,也传了顾沉央。
容肆晲了她一眼,经过顾沉央的时候,用只有她能听到的声音低声说了句,“不该说的,不要多说。”
顾沉央眼皮挑了挑,在收到宁太妃的传旨时,她也已经预感到一定不是那么单纯,尤其是知道容肆也进宫了之后。
但是现在听到容肆的提醒或说警告之后,她心里的担心又加了一层,带着担心,顾沉央缓缓的走进了宁太妃的寝宫。
看到宁太妃后,便恭恭敬敬的福了福身子,“妾身见过宁太妃。”至今,她还是没有改口叫她‘母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