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毫无难度。”
看着这几个字,赵柝笑了。
那份绝望、悲伤、丧失一切的恐惧,一瞬间消失得干干净净。
“原来这件事情这么简单吗?那么,我为什么还要跟你玩游戏?我为什么要给你一个机会来害我?”
对面显然愣了很久。
【你不想救你爸妈?_】
“想啊,但是啊,你给出了很多无比关键的信息。”
“第一,我的分身与我处在同一平行线,我不可能让我的分身抹除它已经完成的行为,这一条救援方案是错误的。”
“第二,红嫁衣具有框定剧情的规则,虽然我不知道这个剧情到底是什么东西,但我会去查清楚。”
“我有碑网,我不需要你。”
“第三,连你都可以轻而易举地救活我父母,而我赵柝,是把你坑死在碑网里不知道多少年的人,连你都能轻而易举地做到,我凭什么不可以?”
“我为什么需要依靠你?”
“你到底,在狂什么啊?一个手下败将而已!”
赵柝伸手敲打在车窗上:“你不是要玩游戏吗?可以啊,但规则不可能由你来定,输的人一定是被迫接受的一方。”
“你记住了,能提出游戏规则的人,只有我,赵柝!”
“你想跟我提规则你想跟我讲条件?”
“你不配!”
咔。
字迹一瞬间消失了。
气跑了?
赵柝笑了。
他笑得阴狠无比。
魑魅又开始影响他了吗?
没事。
他愿意接受这种影响,魑魅增幅思维的能力很好用。
他只要想办法控死这东西就好了。
赵柝关上车门,一屁股坐在跑车引擎盖上。
拿出一根黑利,低下头,缓缓点燃。
一抹极度阴狠的目光,伴着火光,在烟雾之中闪烁。
十月四日。
十一点二十一分。
从这个时间点开始。
赵柝的思维发生了彻底的变化。
只追求活着?
不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