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面的钱,后面若是没有生财的办法,这样一日日耗下去,她就完了。
更谈何积攒银钱,去调查父亲的事。
所以挣钱才是江近月如今的当务之急,国公府的姑娘们虽然不喜她,也不和她玩,但总归是小打小闹,她姿态放低些就是。
老夫人和几位夫人出身大族,都不是计较之人,这和从前动不动就要掉脑袋的宫里比起来,实在是好太多了。
这样想来,江近月是很感激这位世子的。
甚至,是亏欠。
若要细算,其实她欠对方的还多得多,怎么好意思再收对方的铺子?
她虽渺小如蚁,可也有自己的做事准则。
车内安静了一刻,近月侧头掀开车帘,一看外头,才发现已经驶到了熟悉的路面。
和陆晏廷的谈话让她忘记了时间,原来已经过了这么久。
江近月忽然转头,加快语速对陆晏廷道:
“世子,您在这放我下来吧,剩下的路我自己走回去就好。”
等马车停稳之后,她动作轻快地跳下车。
很快,那道单薄的身影就落下马车一大截。
秋日天黑得早,这条小巷又十分安静,再往前走数十步才能到前头的御河,陆晏廷掀开车窗,对青崖道:
“跟着她,确保她安全到西府再回来。”
“是。”
青崖弃马上墙,沿着屋脊一路随行,看着底下因为黑暗的环境而加快脚步的江姑娘,忍不住纳闷。
为了顾及她的声誉,世子不是已经不从国公府抄近路带她回来了么?
怎的还这般小心?就好像二人真有什么私情似的。
不过……世子近日对她,好像确实格外上心些,应该是因为宁珩公子的缘故吧。
……
又过两旬,便到寒露时分,今年天冷得早,虽然地龙未启,但怕冷的姑娘们已经在屋中生了炭火。
这日长公主在国公府的畅春园办了场小迎冬宴,只邀了寄住在家里的姑娘们,还有同她亲近的几位夫人。
因着一会儿要烤炙肉吃,众人便到院中一处三面围着的亭中聚着。
亭子虽大,四周又有帷帐遮挡,可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