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他任大理寺卿以来,收到过这类恐吓数不胜数,此前更是屡屡遭到刺杀,因此,他根本没将这事放在心上。
再之后、追查画屏庄的事因为太后宫变而耽搁。
令他没有料到的是,宁珩就这么死在了火场里。
赵国人、画屏庄……
陆晏廷的掌心死死攥紧,面色冷凝,全然不是方才在江近月面前那副温润模样。
宁珩的仇,他一定会报。
他要让那些赵国人,付出惨烈的代价。
……
主仆二人又往府门处走,经过一处假山后,正巧遇到两个侍女在不远处的树下议论:
“哎,你这是去哪?”
“给表姑娘送蜡烛呢,小楼里的蜡烛又用完了。”
“你说这江姑娘也是奇怪,小楼里夜夜都点着烛火。从前倒是还好,可我昨儿个听巡夜的嬷嬷说,姑娘打前些日子和世子回来后,这些天夜里的点得更多了,就像被什么东西吓着了似的。”
“可不是嘛,算了,这种东西要多少有多少,瞧表姑娘整日怯生生的,也是可怜,咱们还是少说两句吧。”
二人的声音渐渐远去,陆晏廷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隐在花木间的小楼,转而离开了。
……
青崖办事极为得力,第二日江近月从家塾下学后,便派了一辆马车接了她去,一路麻利地陪她到官府登记,之后才收了江近月的钱匣子,还带着她到了铺子里头。
直到站在店门外,江近月才稍稍有了些实感。
这间铺子,是她的了?
这间铺子不大,后头带个小院,但胜在干净整洁,地段又好,江近月才来没多久,便先后进来了好几波客人,多为年轻姑娘。
铺子里都是原先的人手,掌柜的姓陈,生得老实憨厚,四十岁上下,说话轻声细语的,对江近月十足地尊重。
方才来的路上听青崖说,陆晏廷在城西买了套三进的大宅子,安置他名下产业中一些没地居住的人手。
所以夜里打烊后,这店里的掌柜和两个伙计会回城西的宅子中住下,第二日一早再来。
早在江近月来之前,陈掌柜已经带着两个伙计将店面重新打扫干净,连账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