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下茶,一步步走到男子面前,语气骤然变得狠辣无比:
“可是你若还是什么都不说,那么,我保证你会比现在要痛苦百倍。”
那男子终于睁开浑浊的眼,语气虽然虚弱,但透着坚定:
“大魏的狗官,你死了这条心吧,我是永远不会说的。”
陆晏廷点点头,也没有逼他,只道:
“你去官府偷窃情报失败,还伤了手,回去却发现自己的据点已经没了,同为赵国探子,你无奈去投靠画屏庄,以求躲避搜查。”
“可他们却不顾情谊,将你赶了出来,多叫人寒心。你只能伪装成小贩,还想着给赵国收集情报呢,殊不知,你早就是一枚弃子了。”
那人干笑两声,声音嘶哑又难听:
“你都调查得这么清楚了,还来问我做什么?你想知道真相,自己去查啊!”
陆晏廷挑挑眉:
“有你在,我这狗官,不是就不用费心了吗?”
他一抬手,云书已经将炭盆里刚取出来的火钳子递到陆晏廷手上。
陆晏廷举着火钳子,不紧不慢地在半空对着男子的身体游移着,随后死死抵在他受伤的腹部。
随着惨叫声响起的,还有滋滋冒烟的声音,以及肉被烤焦的气味。
陆晏廷面色未变,继续对他说:
“告诉我,是不是你们的人杀了宁珩,说出来,我可以留你一个全尸。”
“别再负隅顽抗了,画屏庄的人,可不会来救你。”
火钳子猛得收回,顶端沾了些黏腻的血肉。
那男子缓过神,冷笑着说:
“还全尸呢,老子一只手都没了,死了也不是全尸。”
陆晏廷颇为惊讶地笑了一声:
“好勇气,那再试试这个吧。”
他走到桌前,拿过一只白瓷瓶,将瓶盖打开,顷刻间,一只毒蝎缓缓爬到陆晏廷手上,他不紧不慢地靠近那人的右侧,将手放到那人的肩膀上。
蝎子很乖巧地爬到男子肩上,又顺着肩往他空荡荡的袖管爬去——
“啊——啊!”
这回响起的是比上回更加凄惨的哀嚎,他终于坚持不住,连连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