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夫人就会发疯。
沈敬宗也不愿意面对这样的事实:
“都是我的错!不会的,父亲放心,我一定会将妹妹找回来的!她吉人自有天相,一定还活在世上!”
沈元澈累了,他明日一早还要入宫,不愿再同这个儿子吵架,只留下一句嘱咐:
“对了,此事没有消息前,不能叫菀儿知道,免得她心里不自在。”
“父亲放心,儿子有分寸。”
沈敬宗失魂落魄出了门,正往书房走,半路却被一个突然蹦出来的身影吓了一跳。
“做什么?”
“哈哈,哥哥,被我吓到了吧!对了,父亲寻你做什么呢?你在里头待了那么久。”
沈菀从暗处跳出来,一脸张牙舞爪的模样。
但是这副样子配上她一张圆圆的脸,瞧着并不凶,反而乖巧可爱。
“哦,没什么,同父亲说了些公务而已,天色已晚,你快去休息吧。”
沈敬宗摸摸妹妹的脑袋,示意远处追过来的侍女,带沈菀回房。
“别呀哥哥,还早呢,对了,今日王家的嫣儿来寻我玩,送了我一盒西域来的香糖果子呢,你知道我们这的香糖果子是用菖蒲、生姜、杏、梅、李、紫苏切成丝曝晒的,但是西域的又不同,我看了,都是我没见过的,我舍不得吃,记着哥哥你最爱吃甜食了,我这就叫人给你送过去……”
沈菀说着,往他手中塞了一颗糖。
沈敬宗不知想到什么,罕见地拒绝妹妹:
“你忘了,自长大之后,我便不爱吃甜食了,我还有事,先去书房了。”
“哎哥哥你——”
沈菀抱怨的声音落在后头,沈敬宗的脑子昏沉,看着手中的糖,他忽然有些头晕,那糖仿佛顷刻间变旧,回到了十六年前。
父亲多年寒窗,母亲在外替人浆洗衣裳贴补家用,他六岁便要独自在家中带着一岁的妹妹,日子过得清贫,但一家人十分幸福。
好在父亲一举得魁,全家终于苦尽甘来。
消息一传回杭州,母亲便卖了家中田地,跟着父亲派回来的护卫,带着他和妹妹上京。
可离开杭州的商船中途停靠码头时,他玩兴大发,想下去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