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张局促之意,只是平平淡淡,间或会提起些兴致。
江近月想,也许这样便是喜欢吧?
她看着眼前一脸温和的周怀川,猜测对方应该也是不讨厌的吧?
……
二人一直待到快入夜才回去,马车上,周怀川不经意提起,
“看姑娘喜欢放风筝,等日后到了杭州,我带你到徽德馆去,请师傅做一个更好的。”
“哦?那是哪里?”
“徽德馆是一个有名的老师傅开的,这位老师傅师从前朝赵万仪大人,对机巧之物很有研究,一般人想要他的东西可不容易。”
周怀川想,不出意外,他两个月后便会回到杭州,那时,可能就要带个新妇回家了。
不过没多久他便要去北方处理盐矿之事,少不得有几个月不在家,往后夫妻二人也是聚少离多,只要她能替自己孝敬好父母,操持家事,最好再生个一男半女,往后夫唱妇随,妻妾和睦,这也不失为一桩美事。
其实周怀川此行的目的,本来也不是娶妻,这不过是个幌子,但陆家竟将这样的妙人儿送了来,他也颇为受用。
……
第二日午后离开家塾时,江近月困倦得直打瞌睡,她揉着眼睛往回走,走到去往西府的交界路时,瞧见陆晏廷和二房的人正在不远处叙话,江近月顿了顿,到底没从那走。
这些日子里头,国公府发生了一件大事。
襄阳长公主突然生了一场急病,严重到一病不起,性命垂危,连陛下都曾微服出宫慰问,十分凶险。
国公爷几乎什么办法都用尽了,最后寻了一个颇有名望的道士算了一卦,说是国公府有邪气盘桓于顶,这才使公主一病不起,需要用新人的喜气来冲散着邪祟,于是,便开始和苏大人商议起陆晏廷和苏姑娘的亲事来。
这些时日,府上便开始着手准备着两家的定亲之礼,因而作为身份尴尬的女眷,江近月自然要和陆晏廷避嫌。
只是西府同家塾的距离本来就远,虽然两府之间开了几处通门,可对江近月这种靠双腿出行的人来说,聊胜于无。
此番绕路,更是要多走上一大圈,她认命地捶了捶腿,继续往前走。
不过没走两步,身后却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