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知道了。”
这是要长谈的架势,陆晏廷心中冷笑。
这会子倒是知道怕了。
他走到正厅,刚一入内,就闻见这房中有一股若有若无的脂粉香气。
他有些不适,就见陆瑜站起身,满脸堆笑:
“哎呦,我的好侄子,你可算是来了,我有许多话想同你说呢!”
“叔父莫着急,有话慢慢说。”
陆晏廷今日忙了一整日,没怎么用膳,他在桌前落座,看着一桌子热腾腾的菜,的确觉得有些饿了。
“对,慢慢说,慢慢说。”
陆瑜亲自起身给他布菜,还将佟香凝特意做的那道汤挪到面前,给他盛了一碗:
“快尝尝,这汤是我特意叫人煨的,特别补身子,你这些时日受累了,也该好好补补。”
“多谢叔父。”
陆晏端起汤一尝,只觉这汤味道有些怪,似乎放了许多中药,但他今日忙了一日实在是饿,便也喝了。
……
江近月到铺子里时,伙计石云便说陈掌柜有事出去了,一会儿就会回来。
可她在铺子里守了一日,送走了好几波的客人,直到快闭店了,陈掌柜还是没有回来。
她觉得有些奇怪,担心陈掌柜遇上了什么事,便叫石云去打听打听。
又接待了两批客人,其中有个妇人对她身上的香囊感兴趣,笑问:
“姑娘这是什么香囊,竟这般好闻,里头是不是放着薄荷?”
若非她提醒,江近月都快忘了自己身上还挂着个香囊了。
她淡笑着点头:
“夫人好眼力,里头的确有薄荷,至于香味,也许是几种药材混合的味道吧。”
送走客人后,她拿起香囊在灯下仔细打量,又嗅了嗅,香囊的确很香,不知何时,连自己身上穿的衣裳都沾染了味道。
江近月从前在太后宫中伺候时,跟着学过一点香道,知道乳香十分珍贵,每年上贡的数量都不多。
想必这香味应当就是它的功劳。
她将香囊放到锦盒中,连带着沈府嬷嬷给她的胭脂和铜镜,一道丢入了后院的杂物桶中。
天黑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