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这和畜农人家配种的方式毫无区别,他自己便是这样不幸的产物。
可眼下他因为意外做下了这样的事,这和他从前鄙夷的人有什么区别?
事到如今,只有尽快将那人找出来,弄清事情原委,该他承担的,他一定会承担。
他从不是随意下定论之人,除了江近月,府上只有几位表姑娘,暗中排查过后自有了断。
可脑中却有一个声音告诉他,去见江近月一面,亲自问问她。
为什么第一个想起她呢?
陆晏廷想,或许便是因为她那颗心干净无比的真心。
在大理寺任职以来,他见惯诡计多端之人,可她在泥潭里挣扎多年,从教坊司到慈安宫,最后到国公府,她一直是那么干净。
表妹虽处逆境,却有一颗赤诚之心,那些肮脏污浊的心计和她从来搭不上边,她干净得就像她的名字。
是天上那轮皎皎无尘的明月。
同她相处日久,陆晏廷就忍不住想关照她,想拉她一把,让她不要像当初的自己一样迷惘。
可后来他发现,他对她的心念早已不是兄长对妹妹的照顾。
一抹旖旎的情愫如藤蔓一般,蜿蜒生长,连他自己也无法克制。
于是陆晏廷不再理会这个真假难辨的侍女,迈步走出去,却正巧看见青崖带着云书过来了。
云书在阶下拱手道:
“世子,常大人在距京三百里外又发现一处赵国暗桩,圣上要见您,请您即刻入宫。”
君令难违,陆晏廷只好往外走:
“知道了,云书,你跟我去。”
陆晏廷说完,眼见着青崖也跑远了,又唤住他问:
“你做什么去?”
青崖理所当然地说:
“既然今早您不能告假,那属下还是去大理寺替您销了吧,不然下月领的俸禄不一样的。”
陆晏廷带他到了一旁:
“你这几日什么都不必做,我有一件事要你去办。”
……
京郊,漱光园。
京郊有山唤作鸣凤山,传闻多年前时常有人在此山中听过凤啼声,便以此为凤凰的栖息之处。
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