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陆晏廷听到这话,青筋直跳,猛得起身,大步出了门去。
青崖一见到他,便过来说:
“世子,方才偷偷问过玉姑娘了,姑娘说她是等姨娘和江姑娘走后,自己溜出去的,若她所言不假,她坐的应当就是后一辆马车。”
陆晏廷听到这话,凝眉沉思着,抬头去看天上的月色。
月色皎皎,可他的心却晦暗无比。
青崖大大咧咧地问:
“世子,这事您真的要告诉三老爷吗?”
陆晏廷冷冷扫他一眼:
“我还没这么卑劣。”
他当日叫人将竹林的痕迹清理掉,就是不想将事情闹大。
大张旗鼓地把人找到,那姑娘的名声也没了。
何况把这事告诉三叔,陆晏廷自己脸上有光不成?
青崖点点头,似是很赞同陆晏廷所言:
“也是,世子你看她那模样,说不定都熬不过去了,若是再被三老爷折磨一顿,指不定连命都没了,那江姑娘可真的成孤女了。”
陆晏廷:“那去寻个医女给她瞧瞧吧,她还有用。”
“是,世子。”
……
连日来的闷热让人心烦,每日清早太阳刚刚升起,地上已经像着了火,使人喘不过气来。
这日终于下了一场大雨,那雨势极大,打得屋檐沙沙作响,粗壮的水珠又顺着屋脊流淌到地上,很快便汇成一湾水潭。
天气终于凉快了些,江近月缩在屋中看外头的大雨,就听画屏来报说,住在隔壁庄子的苏姑娘来看她了。
她没想到苏筝妤真的会来,急忙起身,让画屏引着苏筝妤进来。
苏筝妤今日面色红润,使得原本娴静端庄的脸上看着也多了娇俏意味。
她穿一条雨过天青色的香云纱飞鸟描花长裙,头上只插着两根玉簪,虽然素净,却也不失美态。
只是苏筝妤的衣裳鞋袜都被打湿了,略显狼狈之态,江近月让画屏去拿干净的给她换上,又客气地笑笑:
“听闻苏姑娘今早才到,怎么不多在庄子上休息休息?”
苏筝妤同她一起坐到榻上,牵起她的手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