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姑娘纵然生气,也是温温柔柔的,江近月抿了抿唇,只好点头表示赞同:
“苏姐姐对宁公子的心意如此纯粹,希望他也是这样对待您的。”
苏筝妤听了这话,反倒有些疑惑地看她:
“这是自然,心意和爱本就是纯粹的。若带着目的去喜欢一个人,那该多么龌龊?我宁可不要。难道妹妹不这样认为吗?”
江近月怔了怔。
苏筝妤的眼中,有一种近乎残忍的天真。
她突然明白,她和眼前的少女隔着天堑,是做不成朋友的。
苏筝妤名列高门,衣食无忧,追求纯粹无瑕的爱,也唾弃那些通过情感来得到利益的人。
可这就是江近月原本接近周怀川的目的。
不过或许对苏姑娘这样纯良的人来说,让宁珩就这样成为她心中最美的梦,便是最好的结局。
苏筝妤或许也意识到不妥,又安慰了她几句,等到傍晚雨停才走。
……
许是寻到了退婚的突破口,苏筝妤不愿放弃、也不愿相信同陆晏廷春风一度的人不是江近月,她一连来了三日,话里话外都是试探。
江近月的脸皮也被练得越来越厚,但她也好几次想直接告诉苏筝妤,不用试探了,她真没睡世子。
可她没那个胆量,于是想称病,可画屏又知道她没病,江近月摆脱不掉她们,只想赶紧离开。
正好春杏又来了,她说了佟香凝的处境,还有三老爷的态度,想让江近月在庄子多躲一段时日。
江近月自然不好意思再鸠占鹊巢,直接收了自己少得可怜的行李,立马同春杏坐来时的马车回去。
至于庄子里的仆妇和画屏,春杏自然会安排车来接,不用江近月操心。
可回去时她才发现,绛雪轩的情况比想象中的更严重。
四处空荡荡的,陆玉仪被三夫人带走了,佟姨娘的住处也整日有人看守,谁都见不到。
江近月回小楼收拾东西,将她的积蓄、衣裳鞋袜、还有一些零碎的杂物装好。
她银钱不丰,能带走的东西她尽量带走,免得到了外头还要重新使银钱买。
不过府里逢年过节发的赏赐,还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