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陆府后,他也没将江近月安置到什么潇然馆,直接叫人将归鹿院水榭后一处僻静的厢房收拾出来,把江近月带进去。
从上马车离了家开始,江近月就格外紧张,一直抱着包袱,就好像陆晏廷刚将她从宫中接出来那会儿。
虽然强装镇定,可是眸中却是掩盖不住的惊慌和不安。
陆晏廷看她这模样,又是无奈,又是心疼。
她原来是多么天真单纯的一个姑娘,这一切都是他的错,是他让她受了莫大的惊吓,也遭了一场无妄之灾。
知道江近月不愿意让自己触碰,他叫人寻了个侍女过来,花了好半日功夫,才把人安抚到内室里坐下,脱下沾了雨的披风,换上家常的衣裳鞋袜。
可是医女来了之后,江近月缩在床边,死活不肯伸手让人把脉。
所有人都没办法了,陆晏廷的身影从屏风后走出来,想去拉她的手:
“乖,你让姐姐给你看一下,看一下又不疼。”
“我不要!”
见她这么抵触,陆晏廷只好让所有人都退出去,自己坐在床边,想安慰她。
江近月将自己缩在床角,将头埋进臂弯中,忍不住流泪:
“为什么要这样……你为什么要让这么多人知道!我已经颜面扫地了,难道让我永远都抬不起头,你就开心了吗?”
陆晏廷:
“不会的,有我在,没有人敢多说你半句,何况出了归鹿院,他们都会是哑巴,绝不会将这件事告诉他人的。”
江近月依旧是难受:
“其实你从来就没有尊重过我,在你眼里,我就是一个宫女,你让干嘛我就得干嘛,你安排我做什么,我就要做什么,你有问过我的想法吗?”
江近月因为自己的出身,从小遭受了不知多少冷眼,她那副温柔表象下,是极强的自尊心。
她希望有人能尊重她,可是这样的人在国公府几乎没有,她只能和爱欺负她的陆玉仪说两句话,所以遇到周怀川时,她才会忍不住想靠近对方。
陆晏廷表面温柔,内里却是十足的霸道,从一开始相遇时,他对她都是强势的。
江近月突然想起从很早之前,陆晏廷就一次又一次地提起,让她遇到事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