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
“什么呀?”
三少夫人便说:
“当然是我们这位新嫂嫂呀,我父亲不是礼部的嘛,我先前好奇嫂嫂在宫中是做什么的,所以托他去查了一下,你们猜怎么着?”
众人看看江近月,又看看三少夫人:
“你别卖关子嘛,快点说。”
三少夫人笑得前仰后合,直到吊足了众人的胃口,她才说:
“我们这位嫂嫂可是了不得的大人物呢,她呀,乃当年教坊司的舞首!或许从前咱们参加宫宴时,还见过她呢!你们说,这戏班子哪里比得上嫂嫂?”
说到这,三少夫人提议道:
“对了嫂嫂,不如明日夜里,你就给大家献舞一曲吧,也让我们看看教坊司第一名的风采呀。”
她虽然是笑着的,可江近月在她眼中看到了一丝挑衅。
她的预感没有错,三少夫人的确不喜欢她。
三郎出自二房,二房夫人如今本就掌管着家中的对牌钥匙,三少夫人黄幼兰是礼部尚书的女儿,也是个精明强干的主儿,平日里跟在婆母身边帮忙操持家中上下内务,做事是极干练的。
家中人俨然都将她当成了下一任的掌家人,可是如今,身份比她低那么多的江近月嫁进来,还和她成了妯娌。
因为陆晏廷在家中排行第二,且大郎还未成婚,于是刚嫁进来的江近月,莫名成了几位少夫人中辈分最大的。
三少夫人想,以后等陆晏廷承袭爵位,江近月就是宁国公夫人了。
国公府离分家还早着呢,那时江近月处处都要压自己一头,这让三少夫人看江近月哪哪都不顺眼。
于是乎,她今日想给江近月个下马威,试试她的底。
平日里,大家也都唯黄幼兰马首是瞻,一时间,所有人都看向江近月。
江近月莞尔一笑,摇头拒绝:
“三弟妹说笑了,我如今有孕,哪里能上台跳舞?就别抬举我了。”
黄幼兰抿抿唇,上前搭住江近月的肩,说道:
“这便是嫂嫂在诓我们了,早上老夫人还说呢,你这胎稳了,让我们多带你出来走动走动,可别总是落下你一个人,可你们瞧,嫂嫂如今就想着躲懒呢。”